面的傳導無限放大,“硌啦啦”地敲在江陌的耳畔。
“你別過來!”
王衍霎時間暴躁起來。他重重地推開胡佳蕊,眼睜睜地看著胡佳蕊摔向牆面,腰間磕在扶手欄杆,躁鬱得原地打轉:“你有病吧胡佳蕊!思思已經被你逼得自殺了!你還想怎麼樣?!劉奚給我送瓶水跟你有什麼關係?!摔癱了你他媽負的了責嗎?!”
“摔她的人又不是我!你跟我吼什麼?她們練習那麼難的動作,磕磕碰碰很正常吧!”胡佳蕊像是突然被戳中了痛處,哽咽了幾聲,也不管不顧地吵起來:“你不能因為思思的死就覺得什麼壞事都是我做的吧?!我這樣是因為誰啊!”
“你樂意因為誰就因為誰!我巴不得你換個人折磨!……跟我裝個屁無辜——”王衍冷哼了一聲,忽然走近了幾步,似乎是擋住了胡佳蕊側身跑開的退路:“你該不會真的撒謊成性吧?天台那天我走了之後你到底跟嚴思思說什麼了?她……真的是自殺?你該不會——”
“我沒有!”胡佳蕊慌措了一瞬,哭聲漫溢位來:“在你眼裡我就這麼不堪這麼狠毒嗎?”
“別人不知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德行嗎?”王衍氣憤地停頓了半晌,對於胡佳蕊的瘋狂已經乏善可陳:“你就是一惡毒的瘋子,你就有病——”
“我惡毒你就不惡毒嗎?!”胡佳蕊依舊不願放棄似的爭辯不休:“嚴思思死了你其實很開心不是嗎?嚷嚷著讓她趁早去死的人是你吧!警察要不是看到你們的聊天記錄會找過來嗎?隨便查一查就知道了,她剛死你就出去喝酒蹦迪帶人開房——!”
“我再說一遍我跟思思吵得所有事情都是因為我想把她留在我身邊!警察不在,你還想誤導誰?!再者說,思思死之前咱倆就沒關係了吧?我帶人開房怎麼了?!跟誰睡又怎麼了?”王衍不可理喻地吼著反問道:“我從天台離開的時候人是活著的吧?我也同意分手了吧?警察查個底兒朝天這事兒跟我也沒有關係,但你呢?胡佳蕊,你要作死可別拖著我!”
“……”胡佳蕊抽泣了幾聲,卻陡然驚悚地冷笑起來,她拖著腳步往前,趁著距離拉近,聲音也放得極輕極緩:“如果你不想在你乾淨光輝的履歷上留下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