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什麼,但是最終卻睜著飽含了難以置信以及憤怒神情的雙眼停止了呼吸。
他把沾滿血跡的戰刀在這個孩子身上擦了擦,蹭掉了刀身上的血跡後把長刀歸入了背後的刀鞘中,“懺悔吧,罪人!”丟下這樣一句話,轉身走入了門外的黑暗中。
這個小小哨站的殺戮只是一個小插曲罷了,李明翰殺盡了哨站的叛軍之後在這裡找到了一些炸藥,雖然這些炸藥還不到一公斤,而且他也沒有找到相應的引爆裝置,不過他還是把這些炸藥打包帶好,並且從幾顆手榴彈裡拆出了裡面的雷管和引信————這樣就有了比較原始但是很可靠的引爆裝置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李明翰離開了這個遍佈血腥的檢查站,他甚至都沒有掩飾自己留下得血紅腳印,那一個個的血紅腳印留在地面上就像是一滴滴眼淚一般,直到堅實的路面磨掉了腳底的所有血跡之後,這腳印才斷絕在遠方的黑暗中。
……
“我一直有一點想不明白。”站在那水淨化廠外面,李明翰正在低頭整理裝備的時候,約翰突兀的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你為什麼回去救那些修女?我很不明白……”
李明翰從面前開啟的‘包袱’裡拿出在哨站打包的手榴彈插在胸前和腰帶兩側,聽到約翰的話他停頓了一下,不過很快停滯在半空中的手就再次運動起來,他拿出一顆手榴彈把它的保險把手插在裝具攜行帶的腰帶上,“你想問什麼,約翰?”
“我只是好奇,是什麼讓你選擇瞭如此瘋狂的計劃?”約翰說完之後強調道,“你之前也說過,你討厭那些修女,你討厭她們看你的樣子,你討厭她們叫你……懦夫!”
“你是不是覺得我該站在一邊,看著她們一個一個的悽慘死去,看著她們的臉上染滿自己的血液?”李明翰的聲音聽不出喜怒,約翰也無法分辨他是在質問還是在抱怨。
抬手從腿側的皮套裡抽出消音器,仔細對準了消音器和槍管的介面,李明翰邊讓它慢慢旋緊邊說道,“約翰,你無法理解我在想什麼,是嗎?”
“是的,你很矛盾。”
“說來聽聽?”李明翰給槍管裝好消音器之後又把彈匣拔出來檢查了一下,然後他又開始把下掛散彈槍裡的子彈一顆顆褪出來,確認所有零件潤滑良好以及子彈沒有問題之後才把它們又填了回去。
“你冷血,殘忍,果斷,無論是對敵人還是對你自己都是如此;但是你又同時會對弱者憐憫以及有一些不必要的關心和有時候會莫名其妙的感傷起來。”約翰的話絲毫沒有給李明翰留情面,“你讓我覺得很矛盾,這些對立的情緒不應該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
“嘿,約翰你太緊張了。”李明翰抬手掀開了腳邊一塊水泥蓋板,他知道從下面這條汙水管道可以直接進入到高牆後面的水處理工廠,當然這是在打通一些不太厚的牆壁以及隔板之後。
“我只是一個嚴於律己,寬以待人的傢伙罷了。”李明翰此時正彎著腰在那只有一米高的原型管道里向前走著,混沌的汙染讓這裡面本應該出現得老鼠都不見了影子。
李明翰的動作很快,他藉著裝甲的超級力量以及閃電爪的幫助輕鬆摸進了這個水淨化工廠,他慢慢爬上梯子用手小心頂開頭頂的蓋子朝外望了一眼。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李明翰返身站在了梯子上,他從身上拿出三顆手榴彈來用之前撕開得布條綁在一起,輕輕拽開拉環,心中默數了幾秒之後猛地用肘部砸飛頭頂的蓋板,隨即胳膊伸直把那集束手榴彈丟了出去。
“約翰,你不知道,那幫姑娘們都是一群死心眼,她們只懂得死板的執行命令。”在外面響起的轟然爆炸聲中,李明翰對約翰如此說道,他的頭髮被吹進來的氣浪裡夾雜的灰塵染成了灰白色,“你如果告訴她們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