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乖乖等著老子找到處理你的辦法,或者殺或者關多好。’他覺得這句話要是真說出來了,那惡魔可能就不會乖乖等在牢籠裡,而是拼起命來玩個魚死網破了。
這惡魔完全拋卻了之前一直保持著的熟*女風範,什麼誘惑什麼歡愉之主的崇拜都沒有她本身的小命重要,在她看來此刻的李明翰就像是行駛在掀起如山一般高聳的巨浪的風暴海洋中的一艘漏水的小舢板,繼續呆在這裡才真是腦袋裡面灌水了,“該死的混蛋!放我出去!我才不會和你死在一起!!”
“死在一起?”李明翰低聲重複著惡魔的瘋狂語言,他可不認為這次對方依舊是在抱著誘惑他的想法。
“就是這樣!你這個白痴!”李明翰的自言自語還沒有結束,剛剛爬起來的惡魔便急急搶過了話頭,她很快意識到了這樣亂罵下去對方終究不會放她一條生路,於是一連串各種不堪入目的挑逗動作便想也不想的做了出來。在作出這些動作之餘她還在努力奉承著李明翰,不知道從哪聽來的各種描述對方強壯雄偉加上睿智的話語如同不要錢一般從那前一刻還在憤怒著罵對方白痴的嫣紅小嘴裡伴隨著虛弱的呻吟聲一起吐出來,兩種情境的轉變之快幾乎要把李明翰給當場砸暈了。
所以說是幾乎,這裡面第一有那鬼祟哭聲不斷搗亂的原因,第二是李明翰完全不習慣這種純粹精神上的交流————這就跟柏拉圖戀愛一樣意淫一樣不靠譜,不過說到最根源裡面其實還是那一個小小的個人因素在作祟:
李明翰討厭對方那一對蹄足!
其實這個惡魔要是真的明白李明翰想要什麼的話,她只需要很簡單的方式就可以俘獲面前這個審判官的心————變得楚楚可憐一點,淚水和斷斷續續的訴求都是一個好選擇,並且最最重要的就是把那一對蹄足變沒了或者藏好了。
但是這個惡魔並不知道這一點————她幾乎剛一出生還沒勾搭到幾個獵物便被愛麗莎牢牢困在內心中————她選錯了自己的成年禮目標,好高騖遠得到的總是一個壞結果。
“好了!夠了!你到底想要什麼?你知道這些對我沒用!”所以李明翰皺著眉頭大聲呵斥這個一直在跳著豔舞的惡魔停止那些在他看來驚豔不足噁心有餘的動作也是可以原諒的,畢竟他還是一個性取向極其正常到有些偏執的男人。
看到自己的誘惑再一次失敗,已經品嚐了幾千年失敗自尊心早就被磨的如同堅石一般的惡魔顯然不會因為這一次小小的失利而表現出憤怒的樣子來,她只是很快停止了扭動的腰肢,臉上掛上了成熟嫵媚的笑容用軟軟糯糯幾乎可以軟化最堅強男人那堪比鐵石的心腸的語調輕輕說道,“我只想你,放我離開。”
“放你離開?”李明翰看到那惡魔點了點頭,這次他臉上掛上了冷笑,“放你離開幹什麼?是先把我幹掉,然後再把我身邊的人幹掉,之後再搞個祭壇出來幹掉這顆行星?”一連串的反問讓那惡魔張口結舌,因為她沒想到李明翰之前的行動帶來的是這樣一個反效果,她急急得張口要說明歡愉之主與瘟疫之主之間的區別,卻被李明翰幾乎等於是攤牌的語言搞得不知如何是好。
“我想你已經知道了我所面臨的危險,不過我承認我並不知道我將要遭遇什麼。”李明翰的話說得像繞口令,內心湧起的煩躁情緒讓他懶得去解釋,再說他也覺得對方應該能明白他能說什麼,至於對方如果不明白的話……反正也不會讓事情變得更壞了。
“但是我覺得你應該知道。”他繼續說道,“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是不給我搗亂就可以,我們就算是共度難關,我……”他遲疑著補充道,“會記得你這份情。”李明翰這麼說已經是對惡魔的幫助不報任何期望了,他指望的只能是這個反抗劇烈的惡魔會安靜呆上一會,接著不等那惡魔反駁便飛速說出了另一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