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的事情,可是當他開始掰第一根手指的時候才懂得在內心大罵那些無能的編劇和該死的導演——看著電影裡男主角都是輕鬆地一根一根掰開了女主角的手指,可是真的實行起來卻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先不論多娜的握力是李明翰的多少多少倍,也不說她光用兩個指頭就能捏開多大的核桃,哪怕她此刻真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那李明翰也得費上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掰開她的手指,還不保證會不會把手指掰斷!
所以這個倒黴蛋哪怕費地滿頭大汗也沒辦法讓多娜的手指移動上哪怕一厘米!
多娜當然也看到了李明翰的努力,她敏銳地發現了自己此刻精神變得特別的好,隨即就意識到這是因為李明翰的出現才刺激了自己的求生**,但是這種身體潛能的爆發不會太持久,所以一旦過了這個時間之後如果還沒有找到安全的地方,那自己會成為李明翰最麻煩的累贅。
所以她咬了咬牙,然後看向了李明翰掛在大腿上的匕首,“李,用這個!”她一把抽出了李明翰的匕首,然後咬了咬牙把匕首遞給了李明翰,與此同時她內心深處也慶幸自己真的是有皇帝陛下在保佑著,左手沒了回去裝一條機械手用起來跟真的手沒什麼兩樣,但是如果是右手沒了的話在未來撤離這裡的路途上才會徹底成為累贅。
李明翰看到多娜遞來的的匕首有些發愣,他一時間沒想到多娜到底想讓自己幹什麼,但是等他意識過來之後已經晚了。
多娜在李明翰遲疑的時候,已經用手指插進膠帶地滾筒裡,在左手上使勁纏了幾圈把手榴彈固定好之後,一咬牙把左手抵在地板上,右手地匕首已經狠*進了手腕地關節縫隙裡。
她疼得悶哼一聲,然後咬著牙顫抖得催促依舊愣在自己身邊的李明翰,“快點!把它切下來!”
“為,為什麼?”李明翰被多娜地血腥和殘忍搞得有些無所適從,他不知道自己是該結過多娜手中的匕首來幫助她切下她的左手,還是趕緊搶過那支匕首來幫她把傷口包紮好。
而此刻的多娜卻沒有李明翰那麼多的猶豫,新鮮地傷口用一陣陣劇烈無比地疼痛在昭示著它的存在,這疼痛也刺激得多娜能更加地清醒一些,但是她卻知道這種清醒根本不會維持太長的時間,於是她想幹脆自己動手切下來算了,反正面前這個男人依舊有著她所無法理解的憐憫和同情心。
‘就像一個無所謂的懦夫一樣的同情心!’多娜在心中給這認知加了一個重重的註腳。
就在她橫過匕首準備繼續切下去的時候,李明翰卻抓住了她執著匕首地手腕,多娜看到李明翰終於狠下心來之後鬆了口氣,她的身體已經虛弱到根本無法把匕首橫切下去,剛才插進手腕地動作不如說是靠著重力加速度以及一點點的技巧而已。
不過李明翰顯然沒有隨了多娜的意,他敏銳地發現沒有被膠帶掩蓋住的一部分手指在細微地顫抖著,他雖然無法理解這是肌腱被切斷後的正常反應,不過卻有了死馬當活馬醫的依據。
於是他接過了多娜地匕首,然後輕輕地把匕首從傷口裡抽了出來,接著幾下割開胡亂纏繞在手上的膠帶,然後像是捧著易碎地藝術品般把那顆罪孽深重地手榴彈給拿了出來,緊接著他把還掛在手榴彈上的膠帶迅速纏滿了整個手榴彈,直到他把整卷膠帶纏完才作罷。
做完這一切的李明翰又趕緊從攜帶的醫療包裡拿出了繃帶和治療針,他用匕首割開了多娜手腕上的衣服,然後用繃帶在傷口上來回繞了幾圈草草地把傷口包紮好,接著又拔開了治療針地針頭套管,然後把針頭扎進了傷口旁邊。
等處理完這一切之後,他才抬頭看向多娜,“多娜姐,以後不要這樣了。”他虛弱得說道,剛才多娜地舉動實在是讓他感覺到無比緊張,現在一放鬆下來才感覺到自己心跳的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