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翰!
這個名字給予了她太多太多的衝擊、詫異、驚喜、擔憂、等等她都無法描述的情感,這些複雜的情緒加上一點兒她並不想去追溯的多餘感情一起撩撥著她的心絃,讓她不由自主的開始為那個現在依舊找不到的人而擔驚受怕。
‘我在怕什麼?’
她如此問著自己。
‘是的,全能的陛下,請為您忠實的修女解答她的疑惑吧。’
可是她並沒有得到陛下的解答。
“西里爾閣下,西里爾閣下?”她等來的是漢克的呼喚。
“怎麼了?”克里斯丁低頭看向腳下的血鴉戰士來掩飾她短暫的失神,“你們來的幹什麼?”對方頭盔上綠色的那雙‘眼鏡’依舊沒有熄滅,她並沒有期望得到一個回答,這個問題與其是說問對方,還不如說是一句感嘆。
她依舊無法忘記在孤石之島上的戰鬥,要不是血鴉戰士的出現,恐怕地球的大鐘早就為她哀鳴了。
但是她卻依舊明白,曾經並肩戰鬥不代表著以後同樣可以把後背託付給對方,前一刻還互相掩護的戰友在下一刻就把槍口對準對方並且狠狠扣下扳機的事情並不少見。尤其這個理論是放在籠罩著層層迷霧的血鴉上面————他們已經不止一次宣佈某個審判官的非戰鬥失蹤了。
想到這裡,她微微偏轉脖頸看向躺在地上的多娜,雙眼的瞳孔微微縮小了一下便又很快恢復了正常。
“……我們失去了十七名戰士。”此時漢克的彙報已經到了尾聲,‘十七名’這個沉重的數字牢牢壓在他的心頭,要知道每一名戰士都是他親自從瓦爾基里召集來的戰士,他記得每一個戰士的名字,甚至還記得那個戰士家人的名字,一想到要親手給這些戰士的家庭寫通知,他心頭就止不住的滴血————作為一個沒有政委的特殊衛隊,親手給陣亡士兵的家屬寫信時每一代利齒連連長的職責,也是責任!
克里斯丁對漢克微微點頭,抬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以示安慰,誠然她心中並沒有對那些士兵的陣亡有太大的觸動,在她看來像是李明翰那種要保護每一個人,為每一個士兵的陣亡而感到惋惜的想法才是愚蠢無比的。
雖然她也會為李明翰為她所做過的一切感到感動,但是卻並不妨礙她覺得李明翰是一個優柔寡斷並且心腸柔軟的笨蛋。
說起這個笨蛋,此時她已經注意到了多娜的心跳有了變化,她明白對方已經醒來了,此時不說話只是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罷了。
“漢克,帶你的人建立防禦圈。”她抬起腳離開那個依舊沒有死透的血鴉,正要走向躺在一邊的多娜時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張口又對漢克說了一句,“漢克,你的人都是好樣的,他們的名字會永遠刻在我們這些活著的人的心中。”
她說完這句話愣了一下,隨即自嘲地笑了笑,‘你也被那個混蛋感染了嗎?’
這句話瞬間掠過心田,不過很快克里斯丁便把這個想法丟在了一邊,她寧可用自己的方式來詮釋這句話,因為她有太多的理由這樣說了。
‘因為他們的勇敢作戰。’
‘因為這些戰士的犧牲!’
理由太多了,多到這些理由都來自一個源頭。
‘李明翰,你這個混蛋!’
她在心中如此罵著,並且向帝皇祈禱會從多娜的嘴裡得到那個混蛋還活著的訊息,否則……
克里斯丁輕輕嘆了口氣,在多娜身邊蹲下,心中罵著。‘又是一個被混蛋感染了的笨蛋!’
她並沒有發現,她用的不是單一的數量詞。
複數的數量詞也把她一起掃進了‘笨蛋’的行列裡。
“好了。”克里斯丁注意到伴隨這個短短的詞透過無線電波傳到多娜的頭盔裡後,對方的左手有一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