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岑二郎也是個會精打細算的人。
岑二郎在洗浴之時,已經徹底確認,自己變俊了,因此,他也變得更加自信了……嗯,其實是有些膨脹了。
岑二郎又在這蓮花峰下的洞府住了十餘日,十幾日裡,兩人的情感迅速升溫,甚至已經有了肢體上的接觸——牽手。
在如今這個朝代,有這樣的進展,已經算是非常快的了。
當然,在這種封建朝代,如果有一個女子,願意讓一個男子牽她的手,那就說明,那個女子並不反對嫁給他。
於是,岑二郎簡直心花怒放,恨不得現在就回家,告訴他的老爹老孃,讓他們做好迎娶兒媳婦的準備。
好在,楊嬋還沒有失了智,將岑二郎的這種想法勸了下來,讓他等進京趕考結束之後再說。
而雅狐這狐女,已經放棄對楊嬋的規勸了,完全沒有用。
於是,她直接跑去閉關了,眼不見心不煩,免得被強行餵狗糧。
當然,在其心底,某隻老虎被罵得狗血淋頭!
而某隻老虎,卻是依舊狂奔在受虐的大道上,一去不回首。
都幾百年了,還是樂此不疲,估計他這是有病,沒治的那種!
又過了些時日,快到九月底時,楊嬋終於催促岑二郎上路,進京趕考。因為會試之期不遠,尋常趕路之法,已然來不及。於是,楊嬋便提議與他一同前往。
岑二郎自是欣然就允,於是楊嬋給雅狐留了道訊息後,便與岑二郎一道下山,結伴前往長安。
為免引起他人注意,岑二郎讓楊嬋女扮男裝。
事實上,他也是有私心的,如此豔冠天下的美豔嬌娘,怎能示之於人?若是被那些有權有勢之人看到,豈不自尋煩惱。
而對女扮男裝之事,楊嬋也很好奇,欣然應允。
兩人結伴下山,楊嬋施了個法,二人腳下生風,盞茶功夫便來到山下客棧。結果一問客棧的掌櫃,才知他的那些同窗以為他已墜崖身亡,是以,他的行李,皆已被他的同窗給讓帶信的人捎回家去了。
於是,二人再度起程,趕往長安,只小半日功夫,長安城便已然在望。岑二娃見此,不由道:“嬋兒,我真想與你學道算了!”
經過這一個多月的相處,二人感情迅速升溫,這稱呼也變了。
楊嬋俏臉微紅,輕咳了下,道:“岑公子,從現在起,請稱呼我為楊公子,小生楊常,此廂有禮了!”
她邊說,還邊裝模作樣的給岑二郎揖了一禮。
岑二郎笑著回了一禮,道:“楊公子所言甚是,小生失禮!”
對於這種在路邊便拜來拜去的情況,行人卻也習以為常。
需知,人間界以儒家思想為主,儒家最重禮儀,華夏又被外邦尊為禮儀之邦,身為華夏士子,講究一下禮儀,這完全是應該的。
若是不遵禮儀,反而會被人當成離經叛道,不遵教化。
這兩人相互拜畢,便把臂同遊入長安,路人見之,亦不以為怪。
男子之間把臂同遊,實非怪事,乃私交盛篤之友間的親密舉止。
然而,不知不覺間,把臂同遊的兩人,卻變成了手牽手。
這個就有些怪異了,把臂畢竟不同於牽手,男女之間,才會牽手。
是以,這兩個面若冠玉,玉樹臨風的書生,直接被人當成了斷袖之友。行人目光所及,多有古怪。
岑二郎對此卻是渾然不覺,即便是知道,估計他也不會放手。
楊嬋也未放手,雖然她早就發現了行為的古怪目光,也聽到了一些行人的悄聲低語恥笑,可她又非真正男子,隨他們說去好了。
二人在長安尋了一遍,卻是沒能找到半家客棧,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