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苦道人手指顫抖地指著他,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良久,他才冷笑道:“妖孽便是妖孽,也敢自詡良善!只因他人有礙你修行,便欲除之。如此這般,與我怒而殺人又有何異?”
二青聞言,哈哈笑道:“當然有異!你殺人,需像老鼠那般東躲西藏,時刻擔憂著何時仇敵會殺上門來?可我殺你,行走之間,腰板可以挺得很直,夜裡入睡,反而可以很踏實,你說值是不值?”
“哼!畜生便是畜生,即便成妖,其智亦是堪憂!”
苦道人突然變臉,衝二青冷笑起來。而後雙手飛速掐起法印,嘴裡唸唸有詞,接著幾道玄光從他指尖飛射而出,打入海水之中。
而後又朝二青道:“你道我和你說這般多,為的是讓你可憐我?”
二青見此,呵呵笑道:“彼此彼此!你道我未見你悄悄將那幾個陣盤扔到海里?你道我和你說這般多,只是在和你講人生大道理?似你這等惡人,理若能說得通,也便不會有今日之事爾!”
二青說著,衝海底時的大白傳音道。
“師姐,動手吧!”
此時,那大海里衝出幾道光芒,似要形成一座大陣。卻不想那海水突然翻滾起來,一道白色身影在那海底裡興波。
那幾道光芒剛衝出海面,便被那風浪卷得錯位,不再成陣。
而後,一道百丈巨浪衝天而起,朝那綠竹筏拍去。
“你這妖孽,果然狡猾,居然還藏著一隻!”
苦道人破口大罵,感覺自己在這巨浪面前,是如此的渺小。
二青聞言,哈哈大笑起來,“之前還道我等妖孽愚蠢,現在又言我等狡猾,好賴都被你說了,我能說什麼?”
話未落,一道劍光已從天空劈下。
那綠竹筏在那巨浪的拍擊下,浮起一層光幕。
顯然,那綠竹筏上的陣法禁制起了抵擋作用。但當二青劈下的那道劍光抵達時,那層光幕便如水波般盪漾開來。
然那綠竹筏雖未被斬破,只是向海底沉去。
那光幕不僅擋住二青的劍光,也同樣擋住四面八方的海水。
在海中看去,就像一個空心的圓,那苦道人正苦著臉,抬頭看著。
結果不想,海底升起一股水流,朝著那空心圓撞去,直接將那綠竹筏給撞出海面,朝空中翻滾著飛去。
二青見此,又一道劍光朝下方劈去。
綠竹筏上,苦道人心中暗自叫苦,思索著逃脫之法。
可看到空中的身影,以及海底那若隱若現的白影,苦道人心裡頭對能否逃脫,不敢抱任何奢望。
他最拿手的好戲,便是佈置陣法。
可在這大海上,佈置陣法又豈是那般容易?
他奮力催動著綠竹筏,想要遁逃。
呯……
就在綠竹筏飄飛出去數十丈時,一道劍光再次斬中綠竹筏,綠竹筏再一次被砸到了海面上,一時擊起千層浪。
結果下一刻,那綠竹筏又一次不由自主地衝出海面。
苦道人咬著牙,雙眸恨恨盯著空中的二青,但卻無可奈何。
而就在二青和大白於此興波作浪時,百里外的海底深處,一處水府似乎也在搖晃不停,住在水府裡的主人,皺著眉頭,喝問:“予我出去看看,看到底是何方妖孽在此興風作浪!”
左右跳出蝦兵蟹將,應聲而去。
不多時,在二青和大白興風作浪處數里外的海面上,悄然浮起幾道身影,那些身影在這大海之中,並不難覺,就是一些蝦蟹。
那些蝦蟹看了一會,便轉身沉入水中,匆匆跑去回覆那處水府的主人,“啟稟七太子,約百里開外,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