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許多正道之士一看到妖怪,就想將其剿滅了。
凡人為禍,情況一時很難明瞭,但妖怪做亂,其禍卻是顯而易見。
估計也正是因為這種認知,是以,在一些人眼裡,不論什麼樣的妖怪,都是一個不確定因素,都有為禍一方的能耐。
因此,在其未做亂之前,將其剿殺,似乎是最好的選擇。
就像妖狐迷惑書生,遊方道士若見此情況,直接便一劍斬了。就像白娘子報恩嫁給那許仙,明明是造福一方,但那法海老和尚卻依然不依不撓一般。當然,法海老和尚和白娘子之間,或許有私仇,但他用的藉口,卻依然是這個,可想而知,這是世人的普遍認知。
此時,那一條條觸手,如同石柱升空,朝著空中的劍光迎去。
空中,青影與黑影交錯閃爍,時隱時現,劍光與槍芒煌煌如雲中雷閃,叮叮噹噹的法器碰撞聲,不斷傳來。
如此這般,幾十個回合之後,那妖章便有些氣喘起來,雖然它學了乖,留著幾條觸手卷著法器為其他觸手掠陣,二青和龍七太子一時也拿它無可奈何。可他身有舊患,如此強烈交手之後,他那腹部的傷口已然裂開,藍色的血液汩汩往外流淌。
就在他們於這方海域鬥法之時,突然,一道劍光從西而來,如一道白色匹練,從遠入閃來,而後切入風雨,朝那妖章當頭便劈去。
看到這一劍西來,二青露出了笑容,敖昌也面露驚喜。
“師姐,你來了!”二青向大白傳音,道:“還請師姐先屏住呼吸。”
二青向大白傳音的同時,也向敖昌傳音。
敖昌雖不明白,但還是照做了。
大白來了之後,空中的劍光頓時變得凌厲起來,那幾條本在護法掠陣的觸手,也加入了戰鬥。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那風雨之中,忽有一股泌人心脾的異香傳盪開來,那異香居然不受雨水的影響,隨風擴散。
那異香,像是某種寶藥的清香,聞之令人迷醉。
那妖章雖覺心中有異,但一時卻未曾察覺有什麼不對,只是當他心神一陣恍惚,回過神來,覺得這香氣有異時,卻已是來不及了。
只是一剎那地恍惚,便見一道劍光延著它那舊創處直斬而上,從海中破出,直耀天際。創處被斬了一劍,傷上加傷,那妖章頓時慘嚎起來,觸手開始胡亂拍打,身子在海中翻滾起來。
然而,它越是折騰,結果卻是越慘。
那藍色的血液,浸染了一片海域,看起來頗有些妖異。
然而,還未待它折騰完,兩道天火從天而降。那天火,起初只是一朵小火苗,但一出現,便迎風而展。
二青手持黑羽扇,往那火焰猛地一扇,便見大風忽做,那火焰於狂風中鋪天蓋地蔓延開來,潑灑而下。
正在嘶咆中的妖章雖已知曉,但卻只當那是普通火焰,幾條觸手揚起,卷著幾面大盾,便朝那些天火拍去。
然而,它完全未曾想到,那些大盾雖拍中了天火,可那些天火併未消散,反而沾在那些大盾上,甩都甩不掉。
那天火延著大盾上的觸手,似有靈一般,瞬間蔓延而下。
見到這情況,妖章暗叫糟糕,猛地將那幾只著了火的觸手拍入海中,結果那些火焰入水依燃,怎也滅不掉。
那漆黑的海水中,冒起陣陣紅光,哧哧作響,蒸氣騰騰。
妖章見此,不由尖叫起來,帶著驚懼,叫道:“三昧真火!你們……你們到底是何方妖孽?怎會懂得此等真火?”
這類真火,可不是普通妖類有機會學得的。
那妖章雖聽說過此火,但卻從未見過。
卻沒想,當見識到時,卻是自己著了此火。心中驚懼,那妖章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