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紅州走出來這一個多星期經過幾次屍群的衝擊,徐衛東那隊十六個人只剩下了十二個,這還得算上格外加入的蘇晴。 所有人都沒有了當初從電視臺裡走出來後的僥倖,每個人臉上都帶著認命般的死氣沉沉。
“文崢,怎麼走。”徐衛東啞著嗓子問道。他只喝了一口水,就扭緊了瓶蓋。越往西北走天氣越旱,比起食物,水源更值得珍惜。
文崢抬手朝遠處指去,“整個夷崗區多是山路,雖然也通了公路,可是想在內陸那樣直來直往是不可能了,進山以後就得繞行,等出了這片汽油也該用完了,到時只能步行往西北走。”
“走著去?”徐衛東皺眉道:“那得走多久?西北面積幾乎佔了全國面積的三分之一,咱們走多久才能走到安全區。”
“這只是最壞的打算。”文崢沉思道:“我們儘可能多尋找些交通工具,像是腳踏車,牛車馬車之類的。夷崗多是原住民,如果動物沒有變異,這些東西應該很好弄。”
徐衛東嘆了口氣,“也只能這樣了。”
“那咱們原地休息兩個小時,等這陣太陽過去再上路。”文崢拍了拍他的肩膀,朝自己的隊伍走去。
“文崢,”倪鬆緊跟幾步,“剛才我在後面看了幾眼,他們的食物不多了。”
文崢側過頭,“當初不是分了一半給他們嗎,怎麼會用的這麼快。”
“誰知道呢,”倪松小聲道:“那幾個電視臺的女人特別嬌氣,幹別的不行,挑三揀四一個頂倆,就後去那蘇晴,現在和她們混在一起,總是往咱們這面看,你說會不會有事兒啊。”
“以後值夜多注意些,那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文崢幾步回到車上,把飯鍋拿下來,“你記得和田艾珺說一聲,儘量避免和她們那夥人私下接觸。”
“知道了。”倪松抱著先前在路邊撿來的柴火,放到女人們挖好的灶坑裡引著了。
鍋裡的米粥咕咕作響,方文抱著小黑守在一旁,拿著自己的小碗等著開飯。小黑的腿傷已經痊癒,掙扎著從方文懷裡跳出來,跑到路邊方便。
王月看著小黑翹起的身子笑道:“文文,你家小黑真靈巧,從來不用人操心。”
“小黑很聽話。”小孩與有榮焉地驕傲道:“小黑是世上最好的小狗。”
蘇挽幫他把帽子戴好,遮住臉側毒辣的陽光,“因為文文是世上最好的孩子,所以才能養出同樣聽話的小黑。”
“你們也太肉麻了吧。”田艾珺伸腿踹了蘇挽一下,“誇個狗都能誇到活人身上。”
“有意見啊,”蘇挽橫她一眼,“你和倪松不肉麻?下次少在我們面前又是背又是抱的,咱們可扛不住。”
“我們那是合法夫妻,懂嗎,領證了。”田艾珺高聲道:“現在就是最高指揮官也管不著我們,是吧倪松!”
“是,”倪松把煮好的粥盛出來,端到田艾珺面前,“小心燙。”
蘇挽撇撇嘴,自己拿起碗,“宋華,王月,還不快盛飯,難道你們也等著倪松過來送啊,咱可比不了啊比不了。”
田艾珺見她這樣更來勁了,把自己碗裡的粥餵了倪松一勺,“老公,來,咱們喝粥,眼饞死她們。”
蘇挽瞅了瞅她那得意地樣子,直接從登山包裡拿出大半根燻肉,用水果刀切成薄片,挨個往王月宋華文崢碗裡放,還特意切了兩片厚實的塞進方文嘴裡,“來,戰友們,咱們也不能洩氣,要從最根本的環節狠狠打擊敵人的囂張氣焰。”
“蘇挽!”田艾珺不幹了,“你到底藏了多少好東西啊!”
蘇挽炫耀地晃了晃剩下的燻肉,“打從車上有糧食之後,我這包裡的硬貨就沒動過,別告訴我你沒有啊。”
“我有什麼啊我!”田艾珺死死咬住勺子,看著別人碗裡的肉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