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問,說不得又要說我,你讓我怎麼辦?”
雖然是質問,但楚儀信一輩子和軟慣了,又見柳成展跪下,所以語氣卻是和軟得很。
楚儀信拉柳成展道:
“國公爺先起來說話,跪著讓人見了,成何體統?”
柳成展知道楚儀信心疼他,以前他一直覺得那是應當應份的。
可是現在不同了,再聽見楚儀信即使質問他,在他闖了這樣大的禍的時候,說話還這樣的和緩,實在是感激涕零。
166 責難
柳成展跪地不肯起來,苦苦哀求:
“夫人若是不原諒為夫,那為夫就一直跪著不起來。
他就拿準了夢儀信心軟,見楚儀信遲疑,於是再接再厲道:
“為夫知道錯了,真的再不這樣了。夫人再給為夫一次機會,若是再有下次,任夫人為之還不行?咱們少年夫妻,趙姨娘也走了,菲莫也已經去了奉親王府,以後為夫也不再畜妾,咱們倆個,守著和哥兒、安哥兒還有元卿,正是好日子呢。”
楚儀信心下有些鬆動,畢竟也是一輩子的夫妻。
她打嫁給柳成展那一天,她娘便就叮囑讓她好好跟著柳成展過。
即使後來她姐姐當上了皇后,經常說她的,便就是不要仗著姻親,在婆家作威作福。
楚儀信沒有公婆孝敬,但做為妻子,賢淑二字,楚儀信可是一刻不敢忘的。
柳成展又說道:
“再說,夫人就是不為為夫著想,和哥兒成親在即,夫人就不為兒子想一想?夫人若是果然這時候跑回孃家,讓兒子以後怎麼在媳婦面前抬起頭來?”
這話說到了楚儀信的心坎上,她的兒子娶親在即,再怎麼的,也要忍了。
更何況柳敬和要娶的可是萬金公主。
楚儀信拉柳成展道:
“國公爺起來吧,妾也沒有別的希望,只希望國公爺以後收斂一些,咱們孩子也大了,鬧出什麼事來,弄得滿城風雨的,對孩子影響不好。”
柳成展終是鬆了口氣,邊往起站邊說道;
“夫人教誨得是,為夫一定記得。”
楚儀信好哄,可是柳元卿可就難了。
柳成展起來,拭了拭汗,終是小松了口中氣。
可是還沒等柳成展徹底放鬆,外面傳來了丫頭的聲音:
“國公爺、夫人,天邑長公主回來,向國公爺、夫人問安來了。”
柳成展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似的,拉著楚儀信的手道:
“夫人,救為夫。”
楚儀信臉子沉了沉,到底還是心軟,說道:
“希望國公爺下不為例。”
柳成展連忙保證道:
“就元卿那脾氣,我下回有那心,也沒那膽了。”
見柳成展說實話,楚儀信忍不住笑了,覷著柳成展的臉色不好,緊忙收了笑,拽了拽衣服,說道:
“讓元卿進來吧。”
楚儀信對柳成展道:
“國公爺坐吧,其實國公爺不瞭解元卿,元卿最是懂禮的孩子了。”
柳成展尷尬地一笑,點頭道:
“以前是我對她有偏見,以後一定改。”
楚儀信點了點頭。
門被丫頭開啟,然而跟著柳元卿進來的,卻是柳敬和、柳敬安兄弟。
柳成展心底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由於太過著急,柳成展連午飯也沒有吃,現在一見著這哥仨一起來來,不由得便就緊張。
然後,胃就有些疼。
哥仨個笑盈盈地上前,給柳成展、楚儀信見禮。
只是柳成展見柳元卿笑得越是開心,心下越是緊張,然後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