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東宮中殿,劉衍幾乎坐立不安,對於劉彧突兀的行為,感到十分困惑
“你說他抓了陳鹹?”
陸執等了半日,等來卻是第三次同樣的問題,不由有些無奈道:“是啊殿下,劉彧帶人在城門將陳鹹帶走了,據說現在在司刑寺。”
劉衍思量了半日,忽然抬頭道:“你算算,那莒適去了齊國大都,有幾日了?是不是差不多該回來了?”
“是啊,不出意外的話,今晚或者明日就能到建康了。”陸執沒有思考地說道,苣適什麼時候回來,他可是每日都掰著手指頭在算。
劉衍眼皮一跳,吃驚道:“莫不是陳鹹去城門找苣適去了?他知道今夜苣適迴歸,遂想先從他那兒打探風聲?”
“只怕是這樣了。”陸執想了一想,也確實只有這種可能。
劉衍望了一眼外面的天,黑漆漆地看不出什麼時辰,明日上朝之時,劉彧想搞什麼把戲?
他不得而知,楚沉夏昏迷不醒,劉正聲重病在床,這個時候,他竟然找不到一個人商議,想來想去,只好準備早些入寢,明日備足了精神去面對。
“殿下。”熟悉的聲音從殿外傳來,伴著她極輕的腳步聲。
劉衍揮手示意陸執退下,又示意若渝坐下,溫和道:“這麼晚了,有事嗎?”
“我沒事,殿下看起來倒是有事。”若渝輕鬆將話題拋給了劉衍。
若渝見他沒有答話,便知他心中對琅琊王氏有所懷疑,聯想到之前禪蜀殺人,將東宮和父親的心思瞬間摸了個通透。
互相利用,彼此欺瞞,可是在她的心中,她是希望,父親和東宮可以結盟的。
“殿下有什麼苦惱,不妨一說,我或許可以幫上忙。”若渝進一步試探道。
劉衍也不希望她心中起疑,皺眉沉思了片刻道:“陳鹹被抓了。”
“御史中丞陳鹹?”若渝見他點了點頭,有些不解,雖說陳鹹是朱家的人,但是陳鹹被抓,也未必要將這賬記在朱家頭上,朱家的地位也絕不會因為陳鹹被抓而改變什麼。
除非,這之間還有人參與進來了。
可是,建康之中,還有誰能威脅到劉衍?不可能是因病回城的慶王,倒像是最近被議論最多的劉彧。
“如果是大皇子的,那我猜是為了苣適。”若渝不假思索道。
劉衍十分詫異,她竟然猜的這般準確,當下忍不住多說了幾句道:“我也猜是這樣,而且明日上朝時,他必定會大肆鼓吹此事,給朱家和陳鹹冠上亂七八糟的罪名。”
“我倒不覺得,明日就算他有心要冠朱家的罪,也絕對不會親自出手。他在朝中豈會沒有跟隨他的大臣?”若渝目光閃了一閃,忽然想到什麼。忙道,“對於苣適回建康。想必殿下和沉夏早就做好了準備吧?是有意讓他人冠上朱家的罪名,隨後平。反嗎?”
“確實……如你所說,”劉衍心中吃驚,臉上卻有些無奈道,“楚沉夏做好了準備,可是他沒告訴我,誰又會想到,這個時候他忽然昏迷不醒。他做的萬全之策,現在看來只怕是要浪費了。”
若渝搖了搖頭。見劉衍終於坐了下來,扶袖為他倒茶道:“怎麼會浪費?楚沉夏結識的人,走的路,又有哪些是殿下不清楚的?他總不至於去找了柳長公平。反吧?殿下仔細想想,誰有這個可能適合平。反?”
誰有這個可能?
劉衍接過她遞過來的茶水,邊喝邊想,想到茶喝完了都未想到,將茶杯一放,偏頭看向她道:“你可有想到合適的人?”
“我確實想到一個人。”若渝迎上劉衍殷切的目光。一字一頓道,“協辦大學士宗摯。”
“大學士?”劉衍有些意外。
“他與我鮮有交集,與朱家更是從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