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假裝不知。倒是江晚在朝堂上一宣佈了這個決定,登時就令眾大臣們感激涕零,著實收穫了不少威望人心。
轉眼間又是匆匆數天,不覺間便滿了一月期限。這一日幾個嬪妃大早上便過來尋西風,問她要如何迎接太后回宮。彼時西風剛剛梳洗完畢,聽見這話不由得愣了一下,方拍著腦門道:“是是是,今日可不是太后娘娘回宮之日呢?虧我日日夜夜念著,臨到頭還是忘了,真真該死。”話音落,一旁的香桔便笑道:“娘娘這些日子忙的腳不沾地,連月嬪娘娘生產的日子還不知道記不記得呢,奴婢們前天還在笑,說明年的生日可千萬要替娘娘想著,不然的話怕就那麼過去了。”
麗妃便笑道:“這話說的,容妃妹妹聖眷正隆,便是自己記不得生日,橫豎還有皇上想著呢,怕的什麼?”說完就聽香桔道:“可不是,皇上對我們娘娘,那真是……”不等說完,便聽西風斷喝一聲道:“越說越沒規矩了,誰準你和娘娘們這樣說話?”言罷又轉向眾嬪妃道:“讓姐姐們見笑了,我是個散漫慣了的人,平日裡她們幾個對我也好,我也就放縱了些,如今逞的越發沒大沒小了。皇上那個糊塗記性,除了惦記著他的修道和木頭,哪裡還會去管別的事?姐姐們還是隨我一起往林貴妃那裡去,大家商量商量怎麼迎接太后吧。”
眾人連忙答應,這裡西風也不用早飯,只去偏殿看了看含煙,便和眾嬪妃一起往林貴妃處而來,不一會兒,西風派人去請江晚,待他也到了之後,果然就有太監來報說,太后的鳳輦已經到了金水橋前。於是江晚立刻率領眾妃嬪前往迎接。
太后一行人浩浩蕩蕩回宮,太后的心中雖然是八股邪火亂竄,表面上卻還不得不穩如泰山,先和江晚皇后等人寒暄了一陣,就拿眼狠狠盯了西風幾眼,胸腹間起伏了幾次,終於是將火氣壓下去,一甩袍袖便往自己寢宮而去。
江晚擔心的看了西風一眼,卻見她微笑搖頭,然後和眾嬪妃也跟隨太后腳步往慈寧宮走,他心裡嘆了口氣,暗道罷了,不管母后有什麼火氣要往西風身上撒,朕替她一力承擔就是。更何況本來就是國舅等人貪贓枉法在前,哼,有理走遍天下,朕就不信,僅憑此一條,還保不住西風?
誰知到了慈寧宮中,太后卻對這些事隻字未提,只和眾嬪妃們說笑,說自己這一個月來在佛寺中的清淨心得,末了又命人大排筵席,要和皇上妃嬪們同樂。於是一眨眼間,所有嬪妃的視線都集中在西風身上,等著看她怎麼做,是不是連太后這樣的宴席也要駁斥?“
卻見西風只是微笑,並不發言,眾人心中納悶,暗道莫非容妃終於怕了太后?也不應該啊,以前她就沒怕過,不可能如今都執掌後宮權力了,反而添了畏懼。也有一些嬪妃暗贊西風這是暗隱鋒芒,以退為進,都在等著看一出好戲。
一行人用了宴席,有幾個嬪妃性格老實謹慎,就想告辭,皇后也不願意多呆,她如今是越發不管事兒了,皇上也鮮少過去泰和殿。因此對這種熱鬧場面更不習慣。然而剛剛要告退,就聽太后笑著挽留道:“急什麼?哀家剛剛回宮,還沒和你們好好親熱親熱,倒是著的什麼急?可是如今厭惡了我這老太婆?”
眾嬪妃一聽太后如此說,誰還敢堅持離去?一個個只好重新坐下來。皇后看西風也不說話,只好打圓場笑道:“母后說哪裡話?您從佛寺回來,皇上和兒臣以及嬪妃們歡喜還來不及呢。只是有一條,母后才回來,未免車馬勞頓,皇上和兒臣唯恐您身體睏乏,何況佛寺清淨,怕您重新回來,不習慣這熱鬧。”
太后冷笑一聲道:“如此說來,倒是哀家誤會了你們的孝心。”她一句話說的皇上皇后都不做聲了,兩人都偷偷看了西風一眼,卻見她坐在嬪妃當中,竟是出奇的柔順安靜,看來並不打算發言了。
只不過她不發言,太后卻哪裡肯放過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