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是那種口才很好的型別,腦子也非常一般,被陸北招至內院單獨問話完畢,臨走前塞了一把銀票,讓陸北多多照顧,務必明察秋毫別冤枉了老實人。
被陸北當面拒絕後,縣宰夫人想起自己另有優勢,留下一條粉帕,約他晚上再談。
看她已是走投無路,陸北也不好拒絕,收下粉色絲絹,表明今晚定會登門拜訪。
“你懷疑縣宰夫人才是真兇?”
佘儇對陸北收下手帕一事耿耿於懷,考慮到這貨多少還有點底線,起碼不近女色是其為數不多的優點,便順勢往下推敲:“縣宰和縣尉、縣丞有矛盾,每晚回家都向夫人抱怨,夫人愛極了自家丈夫,便偷偷養蠱制蟲,逐一殺害了他們……對不對?”
佘儇目中放光,感覺看穿了真相。
“你腦子有坑吧?”
陸北白了佘儇一眼:“真要是按你說的那般,她愛極了自家丈夫,半年時間,早自首投案了,哪用得著病急亂投醫,來勾引我這張淫賊臉?”
說到這,陸北連連嘆氣,歲月使人愁,佘儇以前挺精明的一個女人,現在越來越笨了,再繼續下去,一晚騙她八回都綽綽有餘。
佘儇眉頭緊皺:“既如此,你為什麼要收下絲絹,難道不是找個理由探明她的虛實?”
陸北眉頭一挑:“的確是探明虛實,但不是她,而是朱世杬。首先,朱大人要向我證明,他的確是含冤入獄,不然我還費力幫他洗白乾什麼?”
“怎麼探?”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說話間,王捕頭提來嫌犯朱世杬,因半年監禁生涯,精神面貌疲憊,原本一張耐看的文士臉,此刻蒼老了十多歲。
“見過……”
嘭!
陸北一巴掌將絲絹拍在桌上:“廢話少說,尊夫人贈丁某的手帕,你若是再有隱瞞,今晚淚灑鐵窗,至於我……”
“嘿嘿嘿,今夜丁某能否一肢獨秀,助夫人排憂解難,全賴朱大人接下來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