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但,他曾遭到刀光劍影的要命襲擊,這是錯不了的事實,所以,再傻的呆子也知道他八成被麻煩事纏身,如今,他又竄入她的視線裡,還笑得若有所思。
他究竟是誰?又怎會跟沐天同行?
老天爺,她到底避不避得開他呀?!
一路尾隨的祁天寒幾乎只落後沐天幾個眨眼的工夫。
可他善解人意的沒急著上前去攪和他們的重逢,無意識的將柔軟的帕子纏繞在指間,他安心的杵在稍遠處,打量著神情已不復見焦躁的沐天,還有她。
他們是兄妹,沒有人會錯認他們之間的血緣關係。
而這也說明了一切。
“難怪我亮出繡帕時,他會語多保留。”低喃自語,祁天寒將繡帕湊近鼻端,嗅著那淡淡橙香,心滿意足。
他矢志找出繡帕的主人。
如今,他找到了,不是嗎?
既然如此,急什麼急,反正她跑不掉了。
思及此,俊朗深沉的臉龐不由自主的揚起了愉悅之情,至於如影隨形的火熱刀傷,早就被拋到九霄雲外了。
“誰呀?”
“還誰,就他呀!”
聽出妹子口中的埋怨,沐無驀然回首,自然瞧見了神情安逸的傍在駿馬身側的祁天寒。
“咦?”
“這聲咦代表什麼?”
“真是個不容易死心的人。”雖然犯嘀咕,他心中不禁起了佩服。
那時一心擱在妹子身上,他壓根忘了還有這號人物尚未處理,可他怎麼也跟來了?
真是……讓他無話可說。
“他是你的朋友?”
沐天搖搖頭。“我根本不認得他。”
“不認得?既然與他不認識,為何領他一塊兒來?”
“你也不認得他?”他脫口問道。
雖然大致揣測出沐心與對方的樑子是怎麼結下的,可是,沒經過證實也不能作準,但貼身繡帕既然被人家扣在手上,沐心好歹該會認得他才是,偏偏又不像那麼一回事。
還有,他又為何死揪著那條繡帕不放?再美、再細緻,也不過是條帕子罷了。
先學著沐天搖著腦袋,忽地,沐心的頭又微點了點。
“這人嘛,我是不太記得他的長相,但我記得那雙眼。”
“他那雙眼?”
“嗯。”她肯定的點點頭。“這人可真奇怪,連快昏死過去,他那雙眼都非得再瞪我一下,才肯闔上呢。”
那眼神黑黑亮亮又深幽幽地,活像要看進她的心坎似的懾人。
即使他當時幾乎稱得上是要死不活了,她還是被他那一眼給瞧得怔忡恍惚,好半天過去心口兒依然亂糟糟,像闖進了什麼異物。
“他瞪你?”沐天沉思著這個字眼。
這麼說來,沐心果然是認得他。
沐心輕蹙起眉心,懶得費神解釋,因為她的心思全都擱在那條繡帕上。
抬眼望去,她瞧見他手中有條繡帕。那是她的繡帕,這一點無庸置疑。他將它捏在掌心,像是……像是那條繡帕已然是他的所有物了!
不知怎地,瞧著他狀似無心的宣告,她的心中五味雜陳,竄過一陣悸顫。
“沐天,替我將繡帕討回來啦。”跨近他一步,她輕扯著他的袖子,小聲要求,忍不往又瞪向祁天寒。“那條帕子是我的。”又不是他的。
喝,這人真……真是過份,還好意思直衝著她笑!
在大街上,他連聲招呼都沒打就巴到她身上,差點兒壓死她,還有他在藥鋪不由分說強箝住她的荒唐行徑,一想到這些事,她就有股將他的笑容扯爛的衝動。
可偏偏她一個姑娘家,怎能在眾目睽睽之下跟個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