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愚,大愚若智。
不正是何尛?
說何尛聰明吧,她其實還挺二的,說她傻吧,有時候她比誰都看得清楚。
然止暄愣了愣,只覺得這女子和先前認為的不同,何尛猛地將他一推,然止暄腳下一踉蹌,差點站不穩,只見何尛輕鬆的用指尖纏了髮梢,笑意盈盈,故意挑了個嗲嗲的調子說:“在王爺要勾引奴家之前,先和奴家的夫君比比嘛。人要有自知之明~”
竹昔琴渾身起雞皮。
然止暄在起雞皮的同時也有忍不住的怒意。
惱羞成怒的然止暄冷笑,說:“你那口中的夫君還不知能不能活過今日呢。”
正準備轉身的何尛聽到這句話,頓了腳步,回頭問他:“你說什麼?”
反正大局已定,然夕言單身赴皇宮,絕對必死了,然止暄也不打算隱瞞了,帶著勝利者的肯定,說:“父皇早在宮裡準備了兵馬,然夕言只一個人進宮,純屬找死!待他死了,那些叛軍還怕制不住?父皇早該那麼做了!”
何尛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怪不得皇帝在這種時候讓然夕言進宮,原來玩的是……那個詞怎麼說來著……啊,那個詞記不太清了,就用狗急跳牆吧。
何尛疑惑的望回去:“那大局已定,你何必要拉攏我?”
然止暄沒說話,何尛突然頓悟的啊了一聲,笑了:“對了,我夫君的殘黨……對吧?”
然止暄詫異的看著何尛,對何尛能想到這點很是驚訝,但何尛已經想到了,他也不打算繞圈子了,全看何尛同不同意。
誰料何尛十分愜意的打了個哈欠,毫不猶豫的轉身,對然止暄擺了擺手,說:“祝你們好運。”語氣裡絲毫沒有為然夕言擔心的樣子。
最後她還攜著竹昔琴款款離去。
留下然止暄一臉蒼白。
何尛覺得然止暄和皇上真的是被逼急了,然止暄一世聰明,怎麼這個時候那麼糊塗?活該被然夕言耍得團團轉!
況且,用美人計來勾引她,未免也太不實際!你好歹也要用有遺約姿色的人來勾引才合格吧!
他們好像還不知道然夕言會武功?再者然夕言是多謹慎的人,會真的只有他一個人進宮嗎?莫非他們忘了一種叫暗衛的東西的存在?
何尛同情的回頭看了一眼然止暄,想著要不要和他說一聲?
隨後嘆了一聲,還是算了,讓他沉浸在短暫的喜悅中也好。
她真是太善良了。
而何尛身旁,見證了何尛一系列表情的竹昔琴,默默的為然止暄默哀。
有時候做人,重要的不是你達到了多厲害的境界,而是要選對一個對手。找然夕言和何尛做對手的,無論你多厲害,那絕對做不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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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何尛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怪不得皇帝在這種時候讓然夕言進宮,原來玩的是……那個詞怎麼說來著……啊,那個詞記不太清了,就用狗急跳牆吧。”這一段,佳佳在寫的時候,是真的不記得要用哪個成語來著,後來就寫了狗急跳牆,寫完之後才突然想起來,我本來打算用破釜沉舟的。
不過最後懶得改了,想想何尛的文化水平,用狗急跳牆夠了……
逼宮
此時皇宮內。
然夕言一人面對上千人馬,淡淡笑了笑,看向面對自己的父皇,語氣淡定得跟沒看到那群殺氣洶洶的人似的:“父皇。”
皇上沒應他,只見然夕言臨危不懼的樣子,很是生氣,他揚聲道:“孽子然夕言!你如今在反軍進犯時,還來逼宮,造反不成!”
皇上真是為他自己編了個很好的理由,若是以然夕言逼宮為由殺瞭然夕言,世人再怎麼疑惑,也不能說半分。
本想然夕言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