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是嗎?”掃了凱爾一眼,他打算繼續完成對夏月的自我介紹。
“失陪了。”凱爾不顧夏月的想法,硬拉著她走出去。
兩人一直到門口,凱爾才鬆下手勁,但大手仍牢牢地握住她的手。
“你做什麼?”她用力抽回,揉著發紅的手臂,被他無理蠻橫的舉動弄得有些生氣。
凱爾未發一語,沒忘掉剛才那個充滿挑釁的眼神,
他在社交場合與那個叫範斯的打過幾次照面,卻從未留下印像。那傢伙是個頗知名的攝影師,以過人的才氣和囂張狂肆的言行舉止,聞名於巴黎社交圈。
不管他的行徑多受人注目,在凱爾的眼裡,他不過是個頂著藝術家名號的痞子。
“上車。”凱爾接過服務生給他的鑰匙,將夏月推進車內才繞到駕駛座。
夏月簡直氣炸了!別過臉,透過窗子,她的眼神與剛才那名叫範斯的男子交會。
他站在門口朝地點頭,吐出菸圈,嘴角漾起了玩世不恭的微笑。
來不及有所回應,車子在凱爾用力怒踩油門之下,飛也似地衝出,消逝在黑暗的盡頭。
第五章
夏月感覺一個輕柔的吻落在她的頰上,她故意維持不變的姿勢躺在床上,內心躊躇了下,但眼睛仍緊閉著,她曉得凱爾正站在床邊睇望她。
直到聽見腳步聲遠離、門開了又關的聲音,夏月才翻身坐起,摸了摸臉上那個吻。
這是他們婚後的第一次爭吵,而今天是冷戰的第三天。
一思及那晚他惡劣的態度,她還是會氣得發抖。她牢牢地記住他們當晚對話的每一字句──
“跟誰做朋友都行,就他不可以。”一回到家,凱爾十分不耐煩地這麼對她說。
夏月激動地握拳站在他面前對他大吼:“你有什麼非得讓我連一句話都來不及說,就被你強行拖走的理由嗎?”
凱爾脫掉衣服逕自走進浴室,冷冷地回頭丟下一句話:“關於這件事,到此為止!我不想因為那個無關緊要的人,站在這裡跟你吵。”
夏月被他的話徹底惹惱,她以為無理取鬧的是他才是,怎麼現在他說得一副好像是她在耍脾氣似的!?
她進入臥房快速地換上睡衣後,爬上床賭氣地窩在一角,用力地閉起雙眼,整個人如蝦子般縮起。
可是不管怎麼努力,她就是無法讓自己睡著。
當她將最後一絲睡意趕跑,滿溢在胸口的正是無法消化的怒氣。
過了幾分鐘,嘩啦的水聲停止,凱爾腰際圍條浴巾走進來,感覺房裡的低氣壓,他什麼都沒說,鐵青著一張臉,熄燈躺臥在床的另一側。
這樣的情形一再重複上演至昨晚,幾次凱爾想打破僵局與夏月說話,而她似乎決定與他耗上般,總是故意端著張冷漠的臉。
唉!夏月雙肩一垮,搖頭嘆氣。
她到底在折騰誰啊!?
心情惡劣的夏月,一整個下午都坐在盧森堡公園的水池邊發愣,雙腳浸在水裡頭,閉起眼任和煦的陽光及微風輕吻她的臉,想起了上回有凱爾為伴的情景。
她還記得她坐在前方的椅子上,手裡翻著書,而凱爾則是枕在她的腿上,甜蜜的樣子羨煞不少人。
之後不久,凱爾又恢復他忙得不可開交的生活,而夏月就只能一個人留在家中。
她努力地調適新生活所帶來的種種不便,縱使她再獨立堅強,甫投入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各方面都無所依的情形下,天曉得她多想要有一個說話的物件、一個朋友。
她不由得再度蹙起雙眉,朝天空嘆息。
正當出神之際,一連串“卡嚓”聲傳入耳朵,夏月睜開眼尋找始作俑者。
“哈羅!”範斯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