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傳來週六郎喝聲,旋即有盤碟摔碎的聲音。
半芹眼淚跌落,再不敢在這裡,轉身踉蹌而走。
走?去哪裡?哪裡可去?
“你如果實在是氣自己,不如去找你幾個哥哥們打一場的好。”秦郎君說道,倚在憑几,低著頭翻看一個小本子。
“我何來氣自己?”週六郎哼聲說道。
秦郎君沒說話,忽的笑起來。
“你笑什麼!”週六郎沒好氣的瞪眼喝道。
秦郎君對他的怒氣視而不見,伸手指著冊子上一行。
“今聽門前婦談說張家婆媳爭執,娘子說可待來圈。”他笑念道,“有趣,這錢字不會寫。以圈充之。”
“有什麼趣,莫名其妙。”週六郎哼聲說道。坐下來端起煎茶一飲而盡。
“六郎啊。”秦郎君看著他含笑嘆道,“如果你早些看了這冊子,怕是不會惹麻煩了。”
說起這個,週六郎就焦躁。
“我惹什麼麻煩?我年少輕狂,正是惜花憐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