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跟誰添亂,如果不是她,又怎麼會有如此的事?
“你要是早一點說,我們也好做防備!”他繃臉說道。
竟然是從最初就生了心,卻到現在才讓他們知道。
當時還說的那樣乾脆。
“那過路神仙,原本是你的,竇家據為己有。你會甘心?”
“那不是我的,有何不甘心?”
結果呢?
就在神仙居的舊地太平居橫空而出。
那如今風靡的酒樓以及私家都會做的樂得自在,也是出自她的手筆吧。
“自然是真的,他們做的,實在是不好。糟踐了這吃食。指點一番,世人共享,才盡此味之好。”
世人共享。哼,原來是這個意思。
這個慣於玩弄話語欲擒故縱的傢伙!騙子!
等一下,那方才她說的話,也不值得信吧?
這次你幫我的忙,我便給你治腿。
週六郎認真的在心裡重複這句話,一字一字的扣,看看有什麼紕漏。
看著週六郎一句話後便怔怔出神,程嬌娘也沒有再理會,秦郎君也沒有理會。由小廝扶著向廳堂而來。
“娘子,你這句話可真是說的太誘惑人了。”秦郎君笑道,“你這就像跟一個要死的人說,我給你一條命,別說要他幫忙了,就是要他去殺人。他都毫不猶豫的提刀子上。”
程嬌娘坐下來,看著他。
“那麼,你會不會?”她問道。
“當然會。”秦郎君毫不猶豫說道。
程嬌娘微微一笑。
“是啊,不管什麼時候,我們還是要愛惜自己多一些。”她說道。
秦郎君點點頭。
“所以。某才與娘子同杯。”他說道,一面接過婢女推來的茶,舉起來略敬而飲,放下茶碗,“那這次,就直接向姓劉的動手吧。”
“那竇七呢?”從門外進來的週六郎問道。
“打死了事。”
一個女聲和男聲同時說道。
週六郎看著這對坐的二人有些無語。
那女人也就罷了,手上已經幾條人命了,十三也跟著鬧什麼!
他看著秦郎君,那少年郎面色一如既往純淨和煦,笑容讓人如沐春風,但仔細看,還是能看到他的雙目比往日要明亮很多,似乎隱隱的火花在其內燃燒。
就如他方才所說的那樣嗎?
就像跟一個要死的人說,我給你一條命,別說要他幫忙了,就是要他去殺人,他都毫不猶豫的提刀子上。
他總說放下了,其實到底是沒有放下。
是他一直沒有放下,還是這個女人幾次三番的言語挑起了他深藏內心自己都忘記的本性?
殺人…
“事到如今,這種小卒子無須費心。”秦郎君說道,看了眼周六郎。
週六郎沒有說話在一旁跪坐下來。
“我父親最多十日就能回來了。”他說道,“還有時間仔細周全。”
程嬌娘搖頭。
“沒有時間了。”她說道,“就是要在你父親回來之前辦好。”
什麼?
週六郎皺眉。
“你這女人,你以為這是你殺幾個潑皮那麼簡單嗎?”他喝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意氣用事!我父親以前是瞧你不起,是無情待你,那不過是…是不把你當週家的血親來看待才致,但現在,不一樣,好吧,雖然話很難聽,也很無情,但事實就是如此,你現在有用了,不是傻子了,自然便是我周家的血親,我父親絕不會袖手不管…可能罵幾句,但是,他絕對不會棄你不顧的。”
他一口氣說完,室內一陣沉默。
沒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