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百姓認不得,但富貴人家以及一些讀過書或者有心攀附富貴、或者靠生事為生的市井潑皮無賴等人,自然都熟記於心。
陳家的人馬很快被人認出來。
路上車馬迴避也快了很多。
“或許是為了黃雀?”有人一本正經的說道。
周圍響起一片鬨笑。
陳相公家做的好黃雀,已經成了京城人盡皆知的事。
黃雀這種野物,一向只是鄉間粗人聊以解肉饞而用,從未登上大雅之堂,自從傳出陳家做的好黃雀後,京中各酒樓也都聞風效仿,但吃著沒什麼稀奇。
便有嘗過陳家黃雀的人指出,陳家黃雀有秘方,這一下更引得人人好奇。
陳相公的名頭也越發響亮。
據傳有酒樓花費千金要買陳家黃雀秘方。
這個玩笑應景又有趣。人群裡的秦郎君也哈哈笑起來,轉頭看週六郎。
“你這個表妹可真有趣。”他說道。
週六郎正笑著的臉頓時拉下來。
“你果然是,心心念的都是她,也就是我聽見了作罷,要是被旁人聽見,你待如何?”他哼聲說道。
秦郎君只是笑。
“該如何。便如何。”他說道。一面笑,“真是可惜,其實你們老陝周,本該改名做周黃雀的,卻被這陳家搶了先。”
週六郎皺眉。
“這有何干?”他問道,催馬向前。
秦郎君催馬趕上。
“你以為陳雀兒是真姓陳?”他說道,甩著韁繩。“早不吃,晚不吃,偏你表妹進門就開始吃,別忘了,你搶來的小炸食丫頭。”
小炸食丫頭…
炸食…
是娘子教我的,是娘子教我的…
是娘子做的…,是娘子看病掙來的。是娘子教我說的……
又是她!
週六郎面色凝凝。攥緊了馬鞭,顯然也想到了。
“嘴饞如斯!”他慢慢說道。
“精巧如斯。”秦郎君補充一句,“不管身在何處,皆能怡然自得,妙筆點睛生花。”
週六郎轉頭看著他。
秦郎君挑眉,點點頭。
“沒錯。她就是,這樣的好。”他說道。“有這麼個妹妹,你要引以為榮。”
週六郎調轉馬頭。
“不去賞梅了,枯樹老枝的有什麼好看,女人家才愛看,我去獵山。”他說道,催馬而去。
京城,郊外八里鎮,就是且停寺所在,此時寺中游人如織,笑語喧譁。
“……那仙人扔下桃核,轉身飛去,此時眾人察覺才忙喊,且停,且停,但還是晚了…。”一個少年郎君笑著說道,“由此,只留下這一座且停寺。”
身邊的圍著女子們紛紛點頭而笑。
“四哥,你講的這個無趣,這且停寺是先有碑後有寺,這碑也是大有來歷…這碑…。哎?”另一個少年忙說道,一面說,一面看身邊的姐妹兄弟,停下不講了,“程娘子呢?”
大家這才忙看去,果然不見其中那個青斗篷兜帽的女子。
“和丹娘往那邊看佛像去了。”一個女兒說道。
少年們紛紛轉頭往她所指的地方看。
“我們也去,我們也去。”他們齊聲說道。
幾個女子伸手拉住他們。
“十二哥,你們還沒講完呢。”她們喊道。
“沒什麼可講的,這些京城人都知道,你們隨便打聽一下就知道了。”一個少年說道。
這話引得女子們一陣噓聲,嘻嘻哈哈的笑鬧成一片,引來四周無數目光。
而此時的西側偏殿,庭院的熱鬧被隔絕了很多。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