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害淑側妃一雙孩子的事,如今天下皆知,那日劉荷在議政殿供出李側妃曾接觸過那兩個孩子。
雖很快改口,但難免被有心之人入了耳,阻止她進京,便是阻止皇帝找回淑側妃的孩子。
譽王妃和這件事看似八竿子打不著,為何要這樣做?
還有王春嬤嬤是太后在孃家時的婢女,跟在太后身邊幾十年,平日對太后再是忠誠不過,為何卻不將此事告知太后?
反而是譽王妃知道了?
衛清晏和時煜帶著滿頭的疑問,走出了地下室。
陽光刺目,衛清晏眯眼抬眸,額前便被時煜用手給她搭了個涼棚。
時煜道,“我讓人私下審一審譽王妃,她抓李書意的真正原因。”
李側妃假死出宮,若暴露身份,她會死,餘家的人也會死。
是以,他們才避開太子和官差,將人擄到了這裡。
衛清晏頷首,“只能如此,時煜,我覺得從前的我過於蠢傻。”
重生回京,越查當年的事,謎團越多,而她從前竟不曾察覺過一點。
時煜一手遮在她額前,一手將人攬進懷裡,“若你傻,我豈不是更傻,先帝都說過,你是世間最聰慧的孩子,我也不及你的。
小晏,別懷疑自己,從前你只是當局者迷,且你滿心都是家國抱負,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衛清晏唇角揚了揚,往他身上靠了靠,“容王爺今日吃了蜜麼?”
嘴巴這麼甜。
“小晏要嚐嚐嗎?”
撩撥來得猝不及防,衛清晏還未反應過來,唇便被吻住了。
在外忙完回來的驚蟄,剛過來就見到這一幕,下意識要發出聲音,嘴巴張大,藍姝手中的劍鞘就塞進了他嘴裡。
隨後衣領被拉著,跟著藍姝退出了院子。
退出一段距離,藍姝才收了手。
“藍前輩,您那劍剛殺了人。”驚蟄哀怨地看著她。
藍姝不以為意,“殺人的是劍,又不是劍鞘,要不是我反應快,你就該打攪他們好事了。”
“您不介意?”驚蟄試探問道。
尋常做母親的,看見女兒被輕薄,還沒成婚,這姑且算輕薄吧,驚蟄在心裡對此事下了個定義。
藍前輩看見了,居然不生氣,還怕他打攪。
“男未婚,女未嫁,她高興,我便高興,吃虧的也未必是她。”
年輕時就該肆意些,她的女兒苦了十幾年,承受了太多,如今她只想她開心。
何況,她家清晏還能補充生機呢。
驚蟄問完就反應過來,自己是王爺這頭的,問這話實在不合適。
忙轉移話題,“您說,那譽王真的毫不知情嗎?”
藍姝還未回答,冬藏的聲音在後響起,“劉桓夫婦也分別做了交代,供詞和譽王妃對得上,裡頭沒有譽王的影子。
譽王亦被用了刑,堅稱自己不知此事。
莊子上的那些下人也交代,奪處子之身的是劉桓。
據劉桓自己交代,他聽信江湖術士,處子之身可改運,他希望劉家能再恢復在前朝時的盛況,所以才有此癖好。
譽王妃從前的醫案也查到了,的確是生產後身子有損,如今身子康健。
太子已命人去林州捉拿羅知府,只不過照他們現在這速度,只怕人早已跑了。
好在王爺提前命人控制了羅知府,等太子的人一到,將人交給他們押解回京。”
“倒是便宜太子了。”驚蟄有些不忿道。
太子最近幾日春風得意,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他很是瞧不上,分明那些都是自家主子和衛將軍的功勞。
“是功,是禍,還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