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
玉嬤嬤震驚過後,連連說道,“是老奴眼拙,不識殿下……”
虧她先前還以為這女子是容王藏在外頭的相好,以為郡主稱呼那女子為王妃是為了討容王歡喜。
怪不得先前府中下人都在議論,杜尚書得了陛下賞識,連帶著他妹妹都入了皇上的眼,一抬抬地賞賜流水似的往安遠侯府抬。
這哪是賞識杜尚書啊,皇上這是疼愛女兒啊。
可不對啊。
玉嬤嬤反應過來。
那容王和皇太女豈不是叔侄?
那這兩人怎麼能做夫妻?
還是說,他們在京城不被世俗所容,這才躲到益州來了?
可在客棧相遇時,他們連偽裝都不做,不像是躲難的啊,她離京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啊?
她看向嫣然郡主,想從嫣然郡主臉上看個答案。
嫣然此時已調整好情緒,跟著道,“是啊,衛將軍活著實在是太好了,只是,那樣的話,你和她……”
她欲言又止,似不知道要如何問出口。
時煜神情冷肅下來,“本王和嫣然堂姐一樣,都不是時家血脈。”
嫣然神情駭然,“你,也是太后抱養的?”
“不,我是被先帝那個陰險小人偷來的。”時煜咬了咬牙齒,“那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活著像陰溝裡的老鼠,死了也只配在陰溝遺臭萬年。”
“怎麼會是這樣?”嫣然捂著嘴,“你……你要做什麼?”
驚蟄道,“不是要做什麼,是已經做了什麼,那壞胚太壞了,太惡毒了,要我說挫骨揚灰丟陰溝都是輕的,應該把他的灰撒在大街上,讓大魏百姓踐踏再丟陰溝才是。”
時煜好似不想驚蟄多說,忙輕咳一聲打斷,“堂姐好意心領了,你們準備準備,三日後,將師父焚化,我們便直接歸京。”
嫣然被時煜剛剛那些話,氣得後槽牙都快咬碎了,哪裡還能說什麼,只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等時煜離開,她隨意尋了個藉口將玉嬤嬤打發走,獨自回了房間。
葛飛舟沒多久便到了。
嫣然壓抑著怒火,“派人去一趟皇陵。”
葛飛舟剛剛就在附近,將時煜和驚蟄的話也聽了個全,遲疑道,“主子,若他們真這樣做了,該如何?”
總不能挨個翻京城的陰溝,撈先帝的屍骨吧?
更說不上報官,或者告知皇上之類的。
有了皇帝的罪己詔,主子的名聲已經臭了,只怕時煜敢這樣做,就是皇上默許的,畢竟他能替主子下罪己詔,怕是恨毒了主子了。
“孽子,都是孽子。”嫣然狠狠的一拳砸在桌上。
葛飛舟遲疑道,“主子,會不會是他們故意試探您?”
否則怎會突然說那些。
嫣然想了想,道,“無論是不是試探,都需得派人去皇陵看看,且,朕瞭解時煜這個小畜生,在他心裡衛清晏是最重要的。
既然益州官員已經知道衛清晏身份,就沒再瞞的必要,他定是希望大家以衛清晏為尊,才開口提醒朕以後稱呼衛清晏為殿下。
哼,好一個皇太女,時瑾這個逆子竟敢將朕的江山交給一個女子,真是好得很。”
葛飛舟見他氣,不敢忤逆,只得傳令下去,讓人回京探皇陵。
他的人出城沒多久,容王府暗衛便到了靈堂裡,“王爺,如您所料,的確有人縱馬往京城飛奔。”
衛清晏接話,“如此說來,她竟真的是先帝,可我卻看不出端倪,那她應是練成了怨蠱之身。”
她已經從時煜口中得知剛剛門外的發生的事。
玉嬤嬤的反應才是最真實的,嫣然一個後宅婦人,又早早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