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騎,竟然沒有幾個倖存者,幾乎全部被這一波鳥銃的火力射殺!
“啊!”
大軍前鋒幾乎都是滿州鑲白旗之中的馬甲、步甲等精銳,多鐸此時心疼得幾乎吐血,鑲白旗要傷筋動骨了。
“加速!”
多鐸雙眼赤紅,再次下達加速的命令,甚至為了保持高速衝鋒,這些清軍鐵騎紛紛放棄了射箭,只顧著悶頭策馬,此時只能擊潰劉衍所部,這些勇士才不算是白死。
可是短短几個呼吸之間,大橫陣再次開火,此時雙方相距的距離更近了,只有三十多步,在這麼近的距離下,四千多杆鳥銃幾乎不用瞄準,只要開火便能擊中敵人。
一瞬間,鑲白旗大軍之中,至少兩千多人被擊中,整支大軍幾乎被射殺一半!
多鐸周圍的白巴牙喇兵也有十幾人墜馬,這些驍勇善戰,橫行天下從無敗績的滿州勇士,就這麼毫無意義的倒在衝鋒的路上,甚至連那些可惡明軍的面都沒見到,便結束了罪惡的一生。
“劉衍!”
多鐸發瘋一般的狂叫著,此時自己引以為豪的精銳鐵騎已經潰散,這些橫行明國從無敗績的精銳鐵騎在潰逃,自己這個旗主的命令已經沒人再聽了,多鐸甚至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在做一個從未有過的噩夢!
靈山衛新軍中軍,劉衍站在瞭望臺上,看著潰逃的滿州鑲白旗大軍,不由得摸了摸鼻子,自言自語道:“真不知道那個多鐸是悍勇還是白痴,竟然愣到直接率軍衝擊數千鳥銃組成的軍陣!”
隨後劉衍便放眼望去,想要在亂軍之中找到多鐸的大纛,想要看看剛才的幾輪齊射是否將多鐸給打死了。
可是讓劉衍感到失望的是,多鐸的大纛依然還在,正歪歪斜斜的向南面移動著。
“那還真是遺憾了。”
劉衍嘆了一口氣,然後望著遠處的清軍大陣,說道:“傳令各部就地堅守,命後營、中營立即後撤,護住大軍兩翼。命親衛營後撤兩百步,依託輜重大車防禦後方,全軍警戒待命!”
此時大軍兩翼的騎戰還在繼續,劉衍這邊雖然先後擊潰了尚可喜、多鐸、蒙古正白旗三部,可是清軍主力滿州正白旗、鑲紅旗、正紅旗都沒有出動,這三萬多鐵騎要是投入到戰場上,此戰的局勢極有可能逆轉。
所以劉衍現在只能持重,看看兩翼騎戰的情況再說。多爾袞要增援那邊,劉衍便率部向那一邊靠攏。
左翼戰場上,蒙古鑲紅旗的三千鐵騎已經開始後撤,旗主布顏代老奸巨猾,時刻關注著正面戰場的動向。數千杆鳥銃持續不斷的齊射,讓布顏代震驚不已,同時對能否擊敗劉衍所部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於是布顏代率部且戰且退,根本不與當面的新軍騎兵營將士糾纏,兩支鐵騎大軍在左翼戰場上前後追趕,箭矢和鳥銃對射得激烈,可就是雙方都沒有太大的傷亡,打得非常敷衍。
而在右翼戰場,已經升遷為參將銜的盧懷英渾身浴血,麾下四千多名督標營騎兵將士同樣如此。
蒙古正紅旗鐵騎在旗主恩格圖的率領下,很是頑強,即便中路戰場上的清軍已經開始潰敗,這支蒙古鐵騎依然死戰不退,兩支鐵騎大軍攪在一起,已經開始混戰。
“成吉思汗的子孫們,長生天在上,跟著戰旗,踏平那些明國騎兵!”
旗主恩格圖大聲叫喊著,憋足了勁要打出局面,在多爾袞等滿州主子面前出出風頭。
四千多蒙古正紅旗鐵騎此時也頗為堅韌,面對督標營騎兵將士的衝鋒,這些蒙古正紅旗的韃子兵依然不斷以小股叢集發動反衝鋒,讓參將盧懷英異常惱怒。
很快,雙方的陣型幾乎都已經被對方“攪碎”。
“殺!”
盧懷英衝鋒在最前面,率領一眾夜不收與家丁親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