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群男人身上,分成二組,四人一組,在前面當馬拉車。
侍衛上了二名,抬上車救治。
風過也,一地的殘屍!
……
一路行到小鎮的前端。一路有人趕了驢車過來。我們買了驢車。天晚了,將那群男人脫光了衣服綁在野地裡。希望一夜凍不死也有個教訓。
另只帶了一個年紀不過十五六歲的小孩子上了路。
半夜,才找到一個客棧,我去睡了。只侍衛們去審問那個孩子。我又累又茫然。只好睡下。想著,是不是真的有孩子了,要不要去看大夫,總覺得自己的心拎著,放不下來,會睡不著。
事實上,我一躺下就睡著了。然後一夜無夢到天亮。所以人真是個奇怪的東西,誰也弄不明白,甚至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在明白自己懷孕後,還睡得這麼踏實。是不是……我不想再想下去了。
思想有時候真的是一個人活下去的大敵,生活不那麼如意的人,經歷不那麼平順的人,有時候還是向前看,慢慢過,不要去想過去比較好一些。
……
清早,侍女來了。
臉上微有憂色。這倒是很少見。我是見識過昨天這幾隻丫頭有多兇猛,所以不免奇怪的問了聲:“有什麼事嗎?”
丫頭欲言又止,想了半天,才道:“王妃,怎麼辦?”一邊流下眼淚來。
我倒驚了。昨天殺的那樣血腥殘戻都花容未曾失色。今天會有什麼更大的事,讓她流眼淚呢?
“聽人說,王爺,是什麼太子黨,要謀劃什麼奪位的大事。這一下令查辦,就把王爺抓進京裡去了。說是人秋後問斬。”丫頭一邊說一邊流淚。“我們的家人都受過老燕王的恩情。沒辦法報答老主子,現在連燕王也要……這怎麼得了。”丫頭一邊說一邊泣道。
我站在那裡,頭暈暈的,有一種極為不真實的感覺。完了,又開始白痴了,聽不懂別人在說什麼了。
臉上還掛著冷淡的微笑,似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身與心,完全背離。
我知道,雖然我離家出走,但燕悍離還一直在護佐我的安全。他一直都很強勢,用他所瞭解的方式,毫無顧慮的熱烈的寵愛著我。他愛的真切,恨的真切。整個人矛盾而極端。愛之慾其生,恨之慾其死。無論什麼樣的女人,都無法忽視這樣一份赤熱激情。
一個比我還強的人,願意替我撐著一片天。其實,我不是不願意的。只是,只是他的愛他霸道,壓抑,讓我完全沒有選擇的權利,禁錮著我,讓我透不過起來。只想逃……
現在,
有一種,
天要塌了嗎的感覺!
我站在那裡,冷靜地看著自己的手,懷裡已經空了,那一彎純潔的月牙兒,已被別人抱走。背後,也是冷的。那個野蠻的男人,被捲進一場政治陰謀裡,就要死去。
天地之大,我還有什麼?還能剩下什麼!
陽光從窗外射進來,冷冰冰的,全無溫度!
……
我要去找他。
只有這麼一個意念。當初想逃離他的時候種種堅強的理由都不翼而飛了。他的所有的壞,不是不記得,而是,有一種更大的恐懼感完全抵消了。
會失去他。
會失去那個強大的男人。
會失去那個,我一直以為只要我回頭,他就會在那裡等我的男人!
這念頭太可怕,我承受不了。
可是,我現在不是孩子了。我的計算好這一切。我不在接受生命裡任何損失。因為我,實在的,擁有的太少太少了!
我叫了大夫過來。確認了我的身孕。還有細細和丫頭們記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