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等到那個機會,反倒是魔頭越發瀟灑起來。
聽說,魔頭這段時間甚至一直前往皇宮,和那位至高無上,註定要青史留名的女帝,似乎也有了一些不清不楚的關係,這讓他越發嫉恨起來。
“什麼?!”
趙誠此話一出,其他幾個宗派的少宗主也個個瞪大了眼睛。
皺起眉頭,臉色皆有些不悅。
“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女帝對這魔頭的態度總是這般曖昧?”
“誰知道啊!聽說女帝霸道無雙,對天下男子都格外厭惡,唯獨在這魔頭面前很是特殊。”
“難道說,女帝也對這魔頭產生情愫了?不應該啊,魔頭根本就不配!”
“我看,魔頭就是太擅長偽裝了,女帝沒有認清他的真面目,要我說,我們就應該當著女帝的面,讓女帝知道他是何等的無恥。”
“沒錯,魔道中人,憑什麼在京都縱橫?這對我們正道來說,簡直是莫大的侮辱。”
“……”
一眾少宗主議論紛紛,臉上都是不服之色,沒辦法,他們都是天之驕子,個個嬌生慣養,被宗派寄予厚望。
哪能夠甘心被一個魔頭給壓在身下,搶盡風頭,這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春風亭內,氣氛是如此的激烈,各個少宗主都殺氣盎然。
如今的世道,他們突然匯聚京都,便是因為長輩聽聞,一場浩劫即將降臨。
而京都便是這場浩劫的中心,乃是漩渦所在之處。
因此,便讓他們這些人帶領著宗派的諸多高手來到長安搶佔先機,順便出些風頭,在即將到來的浩劫中,有著一席之地。
但現在,他們還沒有競爭,反倒是突然出現的血雨魔尊,已然是揚名立萬,把所有的風頭都給搶盡了。
反倒是他們的所有佈置,都成了笑話,荒誕毫無意義的笑話。
他們對這魔頭又怎能不恨,怎能不嫉妒?
此時,亭子的邊緣,一名神色冰冷,雙目如霜的女子,正憑欄眺望。
秋風瑟瑟,吹拂著她那銀色的髮絲。
讓她的氣息變得越發冷冽,也更加充滿了冰冷的美。
似乎只是看上一眼,便不由窒息。
她不是別人,正是關清寒。
衍氣宗的少宗主,天縱奇才,且志向遠大,三年前如流星般橫空出世,搶盡了所有的風頭,曾被正道的諸多宗派認為是未來的正道領袖。
然而,也同樣是三年前,關清寒突然消失,再未出現過,有傳言,對方是為了覆滅魔道。
如今突然在長安出現,自然吸引了諸多人的眼球,包括這些正道宗派的青年才俊,一邊議論,一邊悄悄地向關清寒的背影投去,眼裡飽含著情愫。
在他們這個圈子裡,早已有一條共識,那便是,誰能夠將關清寒給征服,將關清寒給拿下,以後很有可能便是圈子裡的魁首。
因此,眾人一言一行都在表現著,希望能夠得到關清寒的好感。
但他們的這些小動作,關清寒是註定注意不到了。
因為此刻,關清寒心亂如麻,神色格外陰沉,時不時便向皇宮看去,眼裡隱隱流露出幾分茫然,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該何去何從。
“我這,究竟怎麼了?明明掙脫魔道,回到正道,是我一直期望的。但為何還是會不開心?”
關清寒內心呢喃著,銀髮飛舞,那如畫一般的眉眼,充斥著幾分愁緒。
這份愁緒似乎是在她抵達女帝寢宮看到魔尊和她的四徒弟花憐月在一起之後,就產生的。
這些日子,一直縈繞在她的內心深處,根本沒有任何斷絕的意思。
剪不斷,理還亂!
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