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少宗主對他也越發不屑起來,認為他完全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被魔頭給嚇破了膽。
但他卻完全不在乎,甚至是甘之如飴。
蠢貨!一群蠢貨!
識時務者為俊傑!
之前的他是何等驕傲?何等自信?這些人根本都不配跟他提鞋!
但到最後,在魔尊那恐怖的實力面前,他不還是乖乖地低下了頭?因為,只有真正見識了魔尊出手的剎那,才能夠知道魔尊的實力究竟有多麼的強大。
那已經超出了眾人的常識,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而這些蠢貨,只會驕傲自滿!
現在的他,看這些少宗主彷彿在看死人一般。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已經不期望和魔尊作對了,甚至還要不斷地奉承魔尊,成為魔尊的忠實奴僕。
這樣,等到這些競爭對手全部死後,等到魔尊君臨天下。
世間蒼生才會明白,他鄭恆是何等的聰慧!
這種聰慧,可遠遠不是修行方面的天賦,更多的是眼光,是那份心胸。
關清寒和他也算是指腹為婚,嚴格來說,關清寒甚至算是他的未婚妻。
之前,在他意識到關清寒對那魔頭似乎產生了一些不清不楚的情愫時,他也曾對魔頭恨之入骨。
但現在,這份情愫已經徹底消失了,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甚至還有幾分洋洋自得。
魔尊何等高傲?何等冷酷?
能夠進入魔尊眼睛,被魔尊看上的寥寥無幾,正如女帝一般,高高在上,簡直成了神明,被天下所有人所敬仰著。
而現在,魔尊看上了關清寒,看上了他未過門的妻子,簡直就是一種榮耀,一種至高無上的榮耀!
他越想越自得,越想越驕傲,如果不是怕被這些蠢貨看穿他的內心,他甚至還想要哼一曲小曲兒,唯有如此,才能夠宣洩他內心的興奮。
“要不要把這些蠢貨密謀魔尊的事情告訴魔尊?這也算是投誠了?”
鄭恆眼珠一轉,突然腦海裡掠出了一個想法,但很快,他便把這個想法給排除了出去。
不需要!
這些少宗主實在是太過愚蠢了,對某人來說恐怕如螻蟻一般,完全不值一提。
在此等情況之下,他向魔尊彙報就是對魔尊的一種羞辱,而且魔尊也不會對自己重視。
身為一枚棋子,自然要在最關鍵的時刻,透露最關鍵的情報。
唯有如此才能夠成為魔尊的狗,一條最忠誠且無可替代的狗。
沒錯!
就是如此!
鄭恆越想越自得,越想越驕傲,但臉上卻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儘量不被眾人看穿他的內心。
……
許久後,爭執聲漸歇。
天劍宗的少宗主手拿摺扇,輕輕一揚,發出啪的一道聲響。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如此權勢,讓趙誠也不由嘴角微翹,臉上勾勒出了幾分得意之色。
特意瞥了鄭恆一眼,發現在他眼裡曾經是宿敵的存在,如今竟悄無聲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這也讓他難得生出了幾分快意。
不過很快,想到魔尊和女帝的關係變得越來越密切,而且在長安的權勢也變得越來越重,他的臉色還是凝重了起來,隨後,鄭重其事開口道。
“諸位自己應該也清楚,為何會齊聚長安。”
“數百年前浩劫降臨,修行界生靈塗炭,但願有諸多宗派強勢崛起,一飛沖天。”
“而那些崛起的宗派,無一例外,每一個都在浩劫的前期便闖出了赫赫威名。”
“我想,諸位都不想被一個魔頭給騎在頭上,尤其是女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