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將香火塞入了口中,咔嚓,咔嚓的吃了起來。
每啃一口,黑衣僧人的神色便蒼白一分,到最後他整個人已經是萎靡不振,再度變成了一道影子,似乎很快就要消散。
但偏偏他連任何反抗的餘地都沒有,這便是香火教,從上到下都是狂熱信徒。
那些教主長老幾乎掌控著下方所有屬下的命燈,掌控著他們的香火,予取予奪,反抗者,唯有死路一條。
在他這幾十年的底牌尚未全部掀開,謀劃尚未成功之時,只能夠忍,不斷的忍,唯有如此才能夠擁有一線生機。
而這些,都是他早已預料到的了,與虎謀皮本就如此。
就這樣,他跪在地上,滿眼狂熱與虔誠,甚至還點燃了眉心的命燈,不斷地提供著香火給老人吞食,一副心甘情願的樣子。
但內心深處,卻早已被惡毒與憎恨所充斥著,幾乎咬牙切齒,滿口牙齒都快咬成了粉碎。
“老傢伙兒,笑吧,繼續笑吧,等你把那血雨魔尊給殺了之後,我就會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你的頭上,介時,魔後大怒,你必死無疑,而本座也會順理成章的成為香火教的長老,至於這第二神念,自然會全部交於你吞食。”
“等到你全部吞乾淨之後,一切的證據都已經消失,我看你究竟死不死!”
他匍匐在地,想到自己計劃的如此周全,眼裡的笑意便變得越來越濃郁。
……
山雨欲來,風起雲湧,氣氛是如此的凝重,哪怕墨珂早已經將整個京都都給犁了一遍,讓長安城恢復了之前那清冷的狀態。
但此刻,但今日,依舊壓不住那蠢蠢欲動的氛圍。
京都外的一處亭子裡。
風景秀美,幾位老者正站在亭子間,老懷暢慰的望向那香麓山,望向那芸芸眾生。
衣袍滾滾之間,散發著冷冽的氣息,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意,談笑風生,一副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
而在他們的眉心,還有一片片葉子在不斷流轉著,散發著淡淡的光彩。
每個人眉心的葉子,皆是四片,有的是蓮花,有的則是竹葉,還有的則是一柄柄的劍,代表著他們修行的功法,也代表著他們獨特的意境。
如果有修行中人在此看到這幾人的話,定然會大吃一驚,為之顫抖,畢竟這幾人可不是別人。
每一個都是一方大佬,乃是修行界宗派宗主級別的存在。
比如天劍宗宗主,趙山,煙雨樓樓主鄭玄等等,在整個唐國修行圈子裡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讓人望而生畏。
只是這些人的修行境界太高,又總是閉關修行,很少拋頭露面,因此,很多人都已經忘記了他們的赫赫聲名。
但如今,他們齊聚長安,齊聚此地,足以證明一場大事即將發生。
秋風凜冽,亭子裡眾人還在砌著茶,茶香嫋嫋,讓人心曠神怡。
天劍尊名號極大,在整個唐國都是數一數二的宗派,更何況底蘊也相當深厚,基本上和煙雨樓並駕齊驅,那相當於是正道的兩座泰山。
皆巍峨高聳,撐起了正道修行界,也讓無數的修行者敬畏有加。
因此,在這幾人中,趙山,鄭玄,可謂執牛耳一般的存在,隱隱有分庭抗禮之意,哪怕其他幾大宗派的宗主見到兩人也需要低眉順眼。
在眾人的注視下,天劍宗宗主趙山手指一挑,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壺中的茶水便自然而然向旁邊茶杯落去,在空中勾勒出一柄柄的劍,殺氣凜然,讓人望而生畏。
這一式小手段,不顯山不露水,看起來格外的平靜,不起絲毫波瀾,但也讓在場所有人都不由對視了一眼,暗自心驚。
而趙山則眯著眼向香麓山看去,似乎透過那滾滾的濃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