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淡泊,如果不仔細體會,甚至完全察覺不到,但此刻,卻如種子一般瘋狂的生根發芽,沒過多久,便佔據了她的整顆心靈。
這,就結束了嗎?
是不是有些太過短暫了?還是說,美好的事物,本身就是短暫的?
但問題是,她可是好不容易才突破了倫理的桎梏,才決定徹底的放縱自己,享受那劇烈的歡愉,和魔頭酣暢淋漓的按摩一番。
一次!
只一次就行了,這是她的底線,絕不允許突破分毫。
否則,她的一切驕傲都將蕩然無存。
而現在,按摩結束了,她是不是也該恢復那清冷魔後的樣子?可是為何內心會有一絲絲的不甘,為何還有著深深的眷戀?
魔後面色酡紅,腦海中一片混亂,想離去卻又不甘心離去,想起身卻又茫然無措,最終,只能夠僵硬的趴在白玉飛攆上,心亂如麻,不知該如何是好。
而此時,一陣風輕輕地吹過,嘩啦啦,霧氣盪漾,一道身影就這麼出現在了白玉飛年裡,她撐著一把油紙傘,身姿曼妙,眉眼間透露著楚楚可憐,是如此的幽怨,嬌弱。猶如暴風雨後的一朵蘭花,被璀璨到了極致,下一刻花瓣便會全部破碎,凋落,而她也會隕落在這世間,讓人的內心忍不住生出了一股哀憐之意。
她不是別人,正是文蟬衣。
方才,在方陽為魔後進行著按摩時,魔後羞澀難當,身子都在不斷的顫慄著,喉嚨深處更是忍不住吐露出幽怨的哀求。
要多放蕩就有多放蕩,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在此等情況下,魔後身姿顫抖,顧不得那麼,多一聲訓斥,便直接讓文蟬衣離開了飛攆不想讓屬下看到她這落魄的樣子。
在她看來,文蟬衣只不過是一個卑賤的魔妃罷了,完全是她一手提攜才爬起來的。
定然對她畢恭畢敬,沒有她的命令,絕不敢踏足此地,沒想到此刻,按摩剛剛結束,對方便直接進入了飛攆。
把她這香汗淋漓,青絲凌亂的模樣,都給看入了眼中。
“大膽,你竟然敢忤逆本後,給本後出去,再敢踏入飛攆,本後絕不會饒了你,你就生生世世進入冥河之中,沖刷你的神魂吧!”
秋遠黛咬著嘴唇,聲音冷厲,那原本嬌豔欲滴,染著一層層駝紅的絕美面容,更是顯得冰冷無比,反覆覆蓋著一層層的冰霜。
身上的氣息都變得強大了許多,完全鎖定了文蟬衣,似乎下一刻就會出手。
她在等待,等待文蟬衣慌亂的跪在地上,卑微道歉,隨後倉皇離去,正如之前在山海禁地中一模一樣,這女人說到底,終究只不過是她的奴婢罷了。
難不成還要嗜主不成?
然而……
下一刻,在秋遠黛驚愕的目光下,原本應該驚慌失措的文蟬衣卻是嫣然一笑,臉上帶著嫵媚的笑容。
那雙桃花眼沒有半分的慌亂湧現而出,反而有著濃濃的幽怨,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魔……魔後,您怎麼成了這般樣子?奴家不能走,絕不能走,奴家是不會把魔後一人放在白玉飛攆裡的。”
“夠……夠了!”
秋遠黛原本就是色厲內荏,故作冷靜,如今眼見文蟬衣沒有任何要離去的樣子,越發慌亂起來,手指一掐,便要撥出一層霧氣,遮攔在兩人身前。
但下一刻她才發現,方才的震動實在是太過激烈,也太過狂暴了,到現在,無論她的神魂還是肉體,都已經是嬌弱無力。
甚至連靈氣都無法動用,更別提掐出法決,她只能夠顫抖著聲音訓斥道。
“不……不許看,給我轉過身去,這是本後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你務必要珍惜。”
冰冷的訓斥,迴盪在飛攆裡,而文蟬衣卻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