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殺機,看起來越來越恐怖,越來越幽冷。
“給我一個解釋,究竟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已經把魔頭給拿下了嗎?為何到最後反而稱呼魔頭為主人?”
“難道說,你是在欺騙本後不成,真以為本後不敢殺你?!”
轟!
恐怖的氣息瀰漫而出。
猶如一座白骨森森的山,又猶如冰冷的冥河,就這麼向文蟬衣籠罩而去,只是剎那間,文蟬衣的臉色便蒼白起來,連帶著眸子中的火焰都開始變得明滅不定,似乎下一刻便會當場死去。
顯然,魔後已經動了肝火,不再像之前那般容易糊弄了。
但哪怕如此,文蟬衣的內心依舊冷靜非常,雖然她也很忐忑,同樣充斥著一陣陣的恐懼。
但她很清楚,此刻已經到達了她的計劃最關鍵的時刻,只要度過這一道關卡,便一往無前,定然能夠將魔後拉下水,狠狠的墮落,這是毋庸置疑的!
念及至此,她慘然一笑,眸子中透露著一陣陣的楚楚可憐,畢恭畢敬道。
“魔後明鑑,奴家怎敢欺騙魔後?在奴家的心裡,魔後始終是高高在上,是整個山海禁地的掌控者。”
“是嗎?那方才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你是把本後當成傻子了不成?”
“不敢!”
文嬋衣還在被魔後掐著脖子,整個人懸浮在虛空,桃花眼中,還帶著一絲絲的淚水。
“魔後恐怕有所不知,這血雨魔尊在整個長安都極有魅力,長安女子對他也頗為傾慕。但哪怕如此,也鮮有女子能夠落入他的眼中,哪怕是奴家,同樣也做不到。”
說到這兒,文蟬衣的眼裡流露出一陣陣的哀怨,似乎很是失望,目光都變得暗淡了許多。
“得不到的總是在騷動,奴家一向驕傲,越是得不到的東西,便越是想要。於是,便計劃憑藉強大的實力,直接將魔頭給拿下,把魔頭化為奴隸。這才能夠在對方內心留下深刻的印記,讓這魔頭日日夜夜滋潤奴家……”
嬌羞的話語,就這麼傳入了魔後的耳中,讓魔後眯起眼睛,仔細打量著文蟬衣,看了一遍又一遍,似乎想要看穿對方的內心,看透對方究竟有沒有在欺騙自己。
為此,她手指一挑,一陣陣的幽芒從那青蔥如玉的指尖散發而出,瞬間便定格在了文蟬衣的眉心。
幽芒不斷向眉心瀰漫而入,很快便籠罩了文蟬衣眉心的那柄紙傘。
稍稍感知了片刻,她緩緩睜開眼睛,那清冷的眸子中流露出幾分茫然。
真的?
文蟬衣方才所言,竟然是千真萬確,沒有半分的虛假。
這可是她用禁術特意感知的,不可能出紕漏,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秋遠黛驚疑不定,感覺自己的三觀都越來有些紊亂,越來越搞不清楚事情的緣由了。
而文蟬衣卻低下頭,那楚楚可憐的眸子中掠過幾分冷芒,嘴角更是帶著幾分冷笑。
果然,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魔後對自己運用了禁術,在這禁術面前,任何人都休想說謊,只要內心有絲毫的波瀾,便會立即被魔後感知道。
這也是她的計劃所面臨的最大危機。
但,那又如何?方才她才所說皆是真的,而且是內心埋藏了許久的話,她確實對魔頭很是傾慕,但魔頭也確實高傲,無論她用盡任何辦法,魔頭也始終那麼冷漠。
甚至對她沒有產生任何的情感。
唯一算得上說謊之處,便是將魔頭化為奴隸,日日滋潤了,但她方才說的是計劃,而且還刻意含糊了一下。
因此,嚴格來說,她也並沒有說謊,一切都是真的。
正如文蟬衣所預料的那般,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