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上藥。”
我點點頭,又微微蹙眉:“不知道咱們傷亡如何,小魚他們能不能找到東方厲?我看這雪崩之後山石塌方,壎山不如以前那樣陡,魔教教眾也是死傷慘重,再無力抵抗,說不得倒是比之前容易上來些。”
程錚將我扶起來一些,一邊處理我後背傷口一邊答我:“方才我阻擋東方厲時,已看到正道燃的煙膏,說是無甚大礙,不必擔心。{shuKeju }看小說就去……書%客)居”
我一愣,繼而想起出發前向靖聲曾分發了些易燃有濃煙的油膏給大家,又與我們約定了些簡單的訊號,以免走失之後不能聯絡,反著了魔教的道。於是忙也催促程錚點燃煙膏指示東方厲的大致位置,以便小魚她們能夠儘快追蹤到那對天煞孤星,佈下天蠶幻陣點化痴兒。
是啊,天蠶幻陣。
並不是我偏好複雜的處理方式,蓋因不肯放棄抵抗的困獸最危險,更何況東方厲本來就是隻嗜殺的猛獸。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忽悠得猛獸自己失去鬥志。
適才我沒殺了楚修竹也沒以她做人質要挾東方厲,而是射了一箭就自己跑了,也不是因為我閒得蛋疼,或是被聖母光環籠罩從而一時心軟,而是也學著他們玩一回陰謀,借刀殺人。
小魚說,東方厲內功高強,心性堅韌,極難被誘入幻象,只有配合著藥物才能勉力一試。但他心較比干多一竅,力比項羽大三分,縱是我家相公這樣的高手都沒把握傷得了他,又怎能輕輕鬆鬆地給他下藥、誘他入陣?
最穩妥的方法,就是以楚修竹為跳板。
我那袖箭上混著蠱和毒,又是正正紮在楚修竹的膻中穴。內力帶著蠱毒,只要一炷香的功夫便會擴至全身,令其痛楚難當,卻又不足以立時致命。若想緩解她痛苦,唯有立即點住她胸前要穴,用高深內力護住她心脈,再將她創處毒血悉數吸出方可。
東方厲就算對別人冷酷無情,對楚修竹卻是可以豁出一條性命的。我賭的就是他明知是計,卻依舊會全力救她。
如此,天蠶幻陣便可將兩人收入網中,我的任務便算是完成了。
希望神奇的苗族姑娘們能夠順利完成任務。
程錚點燃油膏指示了東方厲逃離的位置、幫我簡單處理好傷口重新整理好衣服之後,蕭杧便也拖著蕭杞出了洞口。
我們三人合計一番,決定還是讓蕭杞暫時維持在待機狀態,四人搭著鳥群的便車跟隨著東方厲的足跡去看看他最後的下場。
程錚雖然不太願意讓我再趟這渾水,但他也不得不同意,唯今最安全的地方還是與正道同仁們待在一起。於是只得勉強答應,待蕭杧招來鳥群之後又多俘獲了幾隻鳥兒綁在四周,方小心翼翼地抱著我坐上飛毯,與蕭家兄弟一道向東。
我們在那石洞前耽擱了不少時候,此時乘著鳥群一覽眾山小,才發現底下山道上盡是三三兩兩的人影有條不紊地向業已坍塌的山頂移動,途中不時停下來做些什麼。看情形,大概是正道同仁在料理魔教的後事。
再飛一段路,便看到有兩個人影擁在一處新形成的斷崖前頭,看身形十分像東方厲和楚修竹,而他們四周圍著的,可不正是身著耀眼紅衣的苗女們?
我們發現目標都是一喜,連忙叫鳥群降下高度,在她們身後十餘丈的空地上悄悄落下。
還不待鳥群落到地面,我便聽見若有若無的幽怨歌聲隨著寒風隱隱飄來。
雪地上空曠寂靜,那歌聲彷彿只是風聲吹拂雪粒而產生的空響,寒冷而幽遠,彷彿千年萬年都是如此一遍遍徒勞地吹過萬物,茫然而又孤獨。
我聽著聽著,不由怔怔地落下淚來。
正感春悲秋之時,我突然覺得指尖一陣刺痛,恍然回神檢視,卻是程錚捏住我手指輕輕搖晃,低聲喚我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