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時,看到的是一顆太空裡的水行星,現在他看到的卻是來至自己的家園,地球的大地,兩種感覺是一樣,卻又不大一樣,都是彷彿在臨空鳥瞰,那水行星上是一種極其陌生,卻又熟悉的感覺,而現在的感覺,卻是極其熟悉卻又陌生。
如果說張燦能“看”到太空裡的那顆水行星上的一切,是宏觀的,遙遠的,那他現在“看”到的,卻是細小的,精微的。
這兩種能量糅合在一起,張燦的感覺更加新奇,他嘗試著去了解,每一個水分子,每一粒塵裡土分子的特性,但遺憾的是,不論是水分子,還是塵土分子都若同害羞的少女,圍著他打轉,卻不讓他去了解她們內心的秘密,那種情景,讓張燦禁不住心裡癢癢的。
土壤和水分告訴張燦,有一片柔嫩的樹葉,將多餘的水,散佈在葉子的表層,漸漸凝聚成一滴淚水一樣的露珠,那淚水般的露珠越聚越大,直至柔嫩的樹葉不堪重負,輕輕的一顫,那一滴晶瑩的露水,便輕輕的滑落下來,直滴落到樹根上,一滴晶瑩、透亮的,如同珍珠般的露水,便摔了個粉碎。
這一滴露珠,就像葉紫眼裡的淚水,葉紫望著約翰那一臉的邪意,她笑了,微笑著,但臉上有淚,一滴珍珠一眼的淚,順著葉紫的臉龐,輕輕的滑落下來,滴落在張燦的臉上,再順著張燦的臉,慢慢的落進小溪裡。
葉紫潔白的小手裡,一顆拔了保險銷的手雷,慢慢伸到約翰面前,那黑黝黝手雷,嗤嗤的冒著白煙,猙獰望著葉紫、張燦還有約翰。
約翰震驚,震驚眼前這個女人的那份美麗,那份氣質,那份絕不屈從的意志,那份無所畏懼、視死如歸的勇氣,
約翰慌了,他見過的女人多了,無論是在海灣那個小國家,利比亞、還是阿富汗,面對約翰的槍口,哪怕是一隻空槍,那些女人,無不流著淚,屈從在自己的槍口下,那些女人,為了能在約翰槍口下苟活,甚至刻意的奉迎自己。
眼前這個美麗的女人,雖也是流著淚,但約翰看得出來,那淚不是為她自己而流,那是在和她心上人,最後的訣別,幸福,絕沒有痛苦的訣別。
從這個美麗的女人眼裡,約翰看不到她一絲一毫的痛苦,絕沒有那些女人的哀求、無奈,有的只是決絕,有的只是幸福、滿足,和心上人比翼雙飛的滿足。
約翰絕望,難道這女人瘋了?難道她不明白,那枚高爆手雷,一旦爆炸,方圓十幾米以內,絕沒有人能倖存的道理,難道她那麼想死?死得屍骨無存,臨死前還要拉上自己,一個優秀的戰士,一個高貴的白人,一個尊貴的“沒鍋”公民。
“NO!”約翰大叫一聲,扭頭就跑,不到十米,一個餓狗撲屎,撲倒在地,雙手緊緊地抱住頭部,等待手雷的爆炸,雖然爆炸過後,自己什麼也得不到,但總比自己無緣無故的送了性命的好,哪怕是受上一點傷,那也不是值得的。
約翰爬在地上,心驚膽顫的等待那一聲巨響,這一刻比一個鐘頭還長,甚至比一天,一個月還長,約翰心裡大罵著,這個瘋子一樣的女人,你死也就算了,何必扯上我。
約翰趴在地上,過了半天,還沒聽見那恐怖的爆炸聲,“這是怎沒回事?”他不禁想扭過頭來看看,是不是那個瘋子一樣的女人,拿了個假的手雷,在嚇唬他,要是那樣,我非把她……不可。
正在他半信半疑,猶豫不決的時候,那顆冒著煙的手雷,落在他眼前的地上,打了一個滾,繼續“哧哧”的響著,彷彿在下一瞬,這顆可怕的手雷,就會“轟”的一聲,爆炸開來。
約翰眼睛盯著那還在冒煙,離自己不足一尺遠的手雷,耳裡聽著那死亡計時般的“哧哧”聲,約翰在心裡叫了一聲:“我的媽呀!”幾乎就要昏過去,他伏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靜靜的等待死亡的來臨。
直到那手雷,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