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當然毫無辦法。只是……”
姬輝白看著袁竹鬱。
袁竹鬱微笑:“只是說不得什麼時候,瑾王會聽見一些不想聽見的謠傳了。”
姬輝白並未說話,袁竹鬱便立刻接下去:“當然,如果瑾王殿下要解決竹鬱,竹鬱當然沒有辦法。只是在來此之前,竹鬱已經把東西交給一個不識字的人了,若是竹鬱待會沒有用特定的方式和對方聯絡……那麼明天,相信瑾王殿下便能從帝都的大多數人口中聽到一些不太好的、不太符合皇家身份的傳言。”
“就是這些?”姬輝白開口。
手心裡拽了一把汗,袁竹鬱強迫自己仰起頭:“瑾王殿下還想要什麼?”
看了袁竹鬱一會,姬輝白突而微笑:“今日本王卻是心情好。”
袁竹鬱一怔,還來不及說什麼,便見姬輝白站起身,一邊鼓掌一邊略提高了聲音:“竹鬱小姐好才情,來日還請到瑾王府做客。”
平心而論,姬輝白的聲音實在沒有多大,最多隻是比平常的對話聲略高了一些而已。但一來那涼亭的位置實在太好了,二來卻是因為之前姬輝白彈奏過曲子,雖只是斷續的一點,卻也足以把外頭那些小姐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了——姬輝白在音律上的造詣,在羽國若說第二,便無人敢認第一了。
接到外頭那各家小姐紛紛投過來的各種諸如嫉妒好奇的眼神,本來還懵懂的袁竹鬱倏然醒悟,不由睜大眼瞪著姬輝白。
姬輝白依舊微笑,清淡的,宛若雪山上不染凡俗的謫仙。但在此時的袁竹鬱看來,卻是分外誅心。
猛地握緊了拳,袁竹鬱扯了好幾次唇角,方才扯出一個稍微像樣點的笑容:
“竹鬱……竹鬱明白,瑾王殿下放心,來日竹鬱一定去瑾王府求見殿下。”
頷首示意自己聽到,姬輝白轉身離去,姿勢優雅,不帶半點火氣,當然更沒有半分遲疑。
而望著姬輝白離去身影的袁竹鬱,則險些咬碎了一口銀牙。
姬容離開了疏凰宮。
斜靠貴妃椅沉思著,蕭皇后正思索著要怎麼讓姬容離開姬輝白,卻見自己自小便貼身的乳孃匆匆上前。
“什麼事?”蕭皇后開了口。
算得上是宮裡頭面人物的王嬤嬤小步卻快速的走到蕭皇后身邊,對蕭皇后附耳說了幾句。
蕭皇后面上有了一分驚訝:“你說……輝白他這樣對袁家的小姐說話?”
“是,皇后。”王嬤嬤點了點頭。
沉吟片刻,蕭皇后道:“你再把他們相處的前前後後的事都給我說說看。”
應了一聲,王嬤嬤開始詳細的述說。
聽罷,蕭皇后沉吟片刻,突然笑道:“那丫頭倒大膽。”
“大膽?”王嬤嬤一愣。
“你說本宮招這些千金進宮來時做什麼的?”蕭皇后問。
“當然是為了鳳王殿下選妃用的。”王嬤嬤笑道。
“雖說名義上是說給本宮解悶的,但那些千金個個都知道本宮的意思,也都是為了容兒而來。但輝白卻對袁家小姐說了那樣的話……你說,如果是容兒聽見自己的弟弟稱讚了一位小姐的才情並且邀請對方到自己的府裡,而那位小姐本身是自己的妃子候選之一……他會有什麼感覺?”
“這……老奴……”王嬤嬤一時不敢開口。
“說罷。”蕭皇后淡淡的笑著,“您是看著我長大的,這麼一點兒小事有什麼不好說的。”
“是。”王嬤嬤微帶感動的應了一聲。緊接著,她道,“老奴實不敢揣測鳳王殿下的想法,只是依著老奴的看法,這樣的女子縱然說不上水性楊花,卻也是德行不端,實在不是王妃的好人選。”
蕭皇后微微點了頭。
“本宮知曉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