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兵器,他親自跑了大半羽國,也要替他尋回一把神兵;甚至因他心性高潔,他便掩蓋所有醜惡,讓他一直光風霽月——
這份情、這份持續了二十年的情,其間縱然多有不是,卻也不至於讓他……
恨他入骨吧?
胸中一時悶痛,姬容忍不住低低的咳了兩聲。
“皇兒傷勢還沒好?”神色間有了一絲關切,蕭皇后開口。
“勞母后掛心,孩兒傷勢已經復原得差不多了。”姬容搖搖頭,順便露出了一抹笑,只是稱著蒼白的臉色,這抹笑卻並不太好看。
“知道是什麼人了?”蕭皇后問。
“孩兒已經有眉目了。”姬容回答。
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蕭皇后說:“皇兒,這方面你一直做得很好。”
姬容正待開口,外面卻突然響起了悠長的鐘聲。
側耳聽了一會,姬容心中一動,突然從落滿了灰塵的記憶中挖出了一件事:“是四方宴?”
四方宴——招待各國賓客的宴會。上一世,他因為傷勢和其他一些緣故,並沒有參加的一場宴會。
“不錯,既然皇兒傷勢並無大礙,便去看看吧。”蕭皇后點頭,道。
“是,兒臣告退。”不再多言,姬容行了告退禮。
安坐於塌上,蕭皇后微斂下眼,用長長的假指甲撥了撥旁邊的薰香。
嫋嫋煙霧升起,模糊了那精緻的容顏。
四方廳,位於皇宮正殿修德殿的左側,專為接待各國使臣而設。然而這次的四方宴,卻並非在四方廳內,而改為四方廳旁的花園裡。
花園內,火盆、桌椅都已經擺放妥當,瓜果也在眾人入座後如流水般遞了上來。
“咳,”第一個站起來的,是已經經歷過兩朝的老丞相,“在坐的都是各國使臣,羽國……”
磕嗑叨叨的,老丞相說了一大串冠冕堂皇的話,最後才總結性的下了個結論:
“今日不論國事,只言歌舞。”
“大人說得好!”老丞相剛坐回去,一個金髮藍眼、樣貌憨厚的使臣就迫不及待的站起了身,“小人從國內帶來了一美貌舞姬,希望聖上准許她上來獻藝。”
高坐在主位上的皇帝點頭。不一會,一個面板如玉瓷般細白,眼珠如碧湖般翠綠,身子曼妙,臉上覆一層薄紗的女子便被領了上來。
女子善舞,還善誘惑。舉手投足間除了舞姿本身的美之外,更多的倒是那由眼神、表情、動作組合而生的魅惑。
這舞倒是不錯……若不是這麼被人盯著的話。坐在羽國皇帝的下首,姬容用指尖摩擦著手中的酒杯,說服自己忽視身後那幾乎沒一刻消停的視線——姬振羽的視線。
“咳。”身後人小小的咳嗽了一下。
姬容自顧自的摩擦著杯口。
“大哥。”身後人討饒的喚了一句。
姬容眯了眯眼。
“皇兄。”身後人委屈的叫了一聲。
姬容尋思著要不要喝了杯中的酒。
“不錯。”這時,主位上的皇帝出聲。
順著聲音向場中看去,姬容這才發現剛才那舞女不知何時獻完了藝,此刻已經退了下去。
“聖上!”一個人跳了出來——竟還是剛才那個讓舞姬獻藝的人。
高坐在主位上的皇帝不必打眼色,便大臣出列:“伯罕閣下還有什麼問題?”
“不知閣下覺得剛才的表演如何?”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伯罕反而問了另一個問題。
“不錯。”問題並不難,那大臣回答。
“我聽說貴國有一句話叫做‘禮尚往來’,意思是對方給了什麼禮,就要回什麼禮。”伯罕說。
“是。”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