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滂沱的雨中,更是顯得有些聽不清楚。
可是流年還是聽到了,只是聽到這樣的話,讓他大為意外。公子幽是會認輸的人嗎?絕對不是,她是那種就算到了不可能的情況下都要在垂死掙扎一下的人,怎麼可能在還有餘力的情況下認輸?
沒錯,葉詞是那種死不認輸的人。現在的認輸絕對不是她心底裡願意的,只是,有時候,外部的壓力逼得你不得不以退為進。就好像現在,她覺得絕對沒有比認輸更好的方法了。
光顧著自己的面子而斷絕所有退路的人絕對不是什麼英雄,那是莽夫,要成大事,必須得能伸能縮。比起繼續打下去自己要附上的代價,葉詞一點也不覺得現在的認輸有什麼不對,畢竟,看事情要更長遠一些,逞一時之勇而丟了前程那是最愚蠢的事情了。
流年收起了弓箭,揚起了眉毛,這個說法真是讓他有些奇怪了:“為什麼?”
“我沒有補給了。”葉詞說得很平靜,一點也沒有著急的樣子,似乎只是在談論現在的天氣真是糟糕一樣。
流年眯了眯眸子,這一點他早就料到了,但是他相信,這絕對不是公子幽認輸的主要原因。公子幽的寵物並沒有招出來,而且,他還記得公子幽身上有殺傷力極大的炸彈,更何況,就算沒有箭支了,她還可以跟自己拼近戰,可是這些招數她通通都還沒有用就直接認輸了,那麼只能說明一件事,她絕對另有目的。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流年唇角的笑容揚了起來,那雙眼睛似乎泛起了炫目的光彩,桃花般的燦爛:“啊,上次我們不是說話了嗎?如果你輸了,你要陪我喝酒。現在正好,陪我喝一杯吧?”
果不其然,他看見公子幽那原本平靜的面容上,眉毛微微的扭動了一下,這代表著這個女人內心有些不爽了,不過她並沒有像是往常一樣發火,而是靜靜的,淡淡的回答:“我身上沒有帶這些沒有用的東西。”
哦哦哦果然是有別的目的的不然自己平時這麼說,她一定會發飆。流年越發覺得好玩了。他收起了弓,走到了葉詞的身邊,看著她那堅定的眉眼,平靜無波的表情,還有那雙深不可測的眸子,笑得讓人猜不透。
“我有帶。”流年四處看了看,看到了葉詞剛才要去目的地,然後就大大方方的朝著那邊走去:“這邊倒是躲雨不錯,走吧,陪我喝一杯。”
看著流年毫不掩飾的把自己的後背留給了自己,葉詞心中一動。要是現在自己一劍捅過去,直插他的心臟的話,他就必死無疑了吧。流年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可是,就算知道了這一點,還是將自己的後背如此大方的留給了敵人,他要不是蠢貨,就是根本確認自己殺不了他。
顯然,流年是後一種人。
他不但確認現在的公子幽殺不了自己,更確認,公子幽根本不會殺自己。
在這樣的情況下喝酒,葉詞是一點都高興的。特別是,又有流年那前面的話,她就更不覺得有什麼值得慶祝的了。不過,她並沒有表示出來,對於這些身外之事,其實沒有什麼值得介意的。
流年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雖然嘴巴比較壞,但是他從來不會用陰招,更不會趁人之危。作為敵對大陸的兩個對手來說,能做到這樣的人不多。所以,跟這樣的對手喝酒,其實也不錯。
流年遞給葉詞的酒是好酒。是西部大陸最好的酒,這種酒是用聖光城後面的馬奧雪山中長春之地的覆盆子釀造的,不光材料難得,而且釀造的數量也極為少,絕對是價值連城的好東西。
至少,這玩意在東部大陸是沒有的。
葉詞將酒壺口湊近了鼻子細細的聞了聞,便確定了這酒的來歷,她看了看流年,這傢伙倒是會享受。“聖光城裡的夜闌酒,這酒可不便宜。”
“你對遊戲的東西倒是挺在行的。”流年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