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憐那杜子騰此時早已經嚇得臉色發白,雙腿痠軟,想跑都跑不掉了,只好抱住了腦袋,任眾人踢打。
寧衝搖著扇子看了一陣後,才笑著上去阻止道:“好了,好了,眾位,打這種垃圾反而是髒了大家的手。而且大家此時將他打死,豈不是太便宜他了?就讓他的事蹟傳遍整個丹醫界,讓他身敗名裂吧。”
眾人一聽,紛紛住了手。
杜子騰卻站了起來,臉上血紅。杜子騰此時知道,這事一傳出去,他的丹醫生涯就此終止,他這一輩子算是徹底完蛋了!杜子騰心中狠怒交加,急火攻心,只說了一句:“穆崖,你好狠……”就“噗”地噴出好大一口鮮血,白眼一翻,栽倒在地!
眾人吃了一驚,一時無聲。有膽大的上前一探鼻息,不由驚呼道:“哎呀!死了!杜子騰被穆崖大師罵死了!”
“好!死得好!穆崖大師三言兩語罵死庸醫杜子騰,這可是難得的佳話啊!”
“對!對!”
“這種庸醫最好全部死光!哈哈哈!”
……
杜子騰的死不但沒引起什麼波浪,眾人反而一致地連聲叫好。
納蘭弱雪等人看到,都開心笑了起來,他們此時都知道,這一次為穆崖精心準備的開診曰,算是獲得了超過想象幾倍的成功了!
坐診繼續,那原本前來搗亂的大漢,在寧衝開出了治療方法後,千恩萬謝地感激著離開了。寧衝繼續為越來越踴躍的眾人診治。
姚晨心頭卻不淡定了,雖然他無法做到不把脈就診斷,但他好歹是浸(引)丹醫之道五六十年的老手,眼光還是有些的。他判斷那大漢根本沒病,自認很有把握,誰知道寧衝診斷的結果卻是那大漢身患重病!
這不禁讓姚晨心頭極為糾結,不知道是不是自個的丹醫之道實力下降了。
恰好,寧衝暫時休息,來到了百草堂眾人之中。納蘭弱雪也是疑惑,悄然問寧衝道:“穆崖大師,那個前來搗亂的大漢身上真的有重病?”
姚晨等聽此一問,好奇疑惑之下,立即都豎起了耳朵。
寧衝卻搖著摺扇,笑道:“非也,非也,納蘭小姐好眼光,那大漢身上其實沒病。”
沒病!
百草堂眾人都是大吃一驚,口呆目瞪,而姚晨雖然知道了自己的判斷沒錯,心中鬆了一口氣,卻更加的疑惑。
大約是看出了眾人的吃驚和不解,寧衝也不賣關子,笑著解釋道:“那大漢身上有濃烈的菸草氣味,顯然有抽菸習慣。抽菸之人,肺部受到影響,清晨十分,往往會噁心乾嘔,火氣大時,會有火燒心的症狀。”
納蘭弱雪恍然大悟,卻又忍不住問道:“那……他偶爾掉頭髮,指甲開裂又是怎麼回事?”
“他身上不但有濃烈煙味,還有酒味和女子胭脂味道,明顯沉迷於酒色,腎臟定然虧損。腎屬水,無水則頭髮乾燥脫落,指甲開裂並不是奇事。”
“那他修煉時,為什麼會有三條主經脈隱痛?”
“十條主經脈是左右平均分佈,而且打通時,應該對稱打通,看他周身內元力氣息,卻左邊強而右邊弱,明顯是右邊三條主經脈是不計後果,強行以丹藥等衝擊打通的。如此通脈,難免對經脈造成難以痊癒的損傷,主經脈運轉內氣時,隱隱生痛就不奇怪了。”
“那他的脊椎倒數第三節劇痛有是怎麼回事?”
寧衝“哈哈”一笑,一合手中摺扇:“同樣的道理,他酒色過度,腰腎虧損,換做酒色過度的誰,按壓哪裡都會有痛感。這痛感其實並不強烈,他喊得那麼慘,其實是自己嚇到自己而已。”
寧衝最後解釋完,納蘭弱雪等已經笑了開來,才明白那來搗亂的大漢原來被寧衝戲耍了。
想到寧衝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