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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笙回過神來,她比白麟遠強的地方就是這份隨意,所以並不覺著中途擱筆受到了多大打擾,畫完紛紛墜落的桃花,又去白麟遠畫的遠山旁以淡墨新增漠漠暮靄。些許雲霧被她畫得似有似無,平增幾分空曠。

白麟遠微張著嘴,看她畫完了雲又去描繪隱隱水波,竹旁以雜樹點綴。

半晌待文笙放下筆,整張畫竟給了觀者一種微暮欲雨飛桃花的感覺,完全看不出是由兩人所畫。

看著這幅畫,白麟遠一時竟有些說不出話來,早忘了林伯、雲鷺幾個還在屋內。

文笙瞥了他一眼,笑笑道:“右上角這裡還有一處留白,不如題上幾行詩。”

白麟遠讀書不多,不要說作詩,就連寫出來的字留在畫上都屬敗筆,以往畫完了畫都是直接蓋上姓名章就算完事。

文笙取了一支細毫,稍一沉吟,在畫的留白處提道:“山有浮雲樹有風,廖寥春水袖底紅,傷心燕子無歸處,天機難辨抱影空。”然後簽上落款,先是白麟遠而後是她,寫到她自己的名字時,頓了一頓,落下的是顧九兩字。

這首詩十分貼合畫意,又是她此時心境的真實寫照,文笙的字特意帶了幾分賞菊秋景上的那方硃紅鈐印的意趣,字型纖巧妍麗,叫人不忍挪開眼睛。

文笙望著那畫上短短几行字,心中難抑悵然:家國不再,故土難尋,縱使身處繁華也要惆悵不知如何自處,更何況這大梁分明是個動盪亂世。

老天爺為什麼要獨獨給她這樣一次機會?

這樣的詩這樣的字,加上白麟遠的名章,與整幅畫珠聯璧合,相得益彰,不但白麟遠愛不釋手,連那姓戚的老者遠遠看到目光中都閃過一絲異色。

白麟遠指了文笙的名字連聲問道:“顧九,你在家中兄弟姐妹裡是排行第九的嗎?私印呢?你看我這名章如何?給我刻章的人十分有名,這石頭我還剩了一塊,若不嫌棄,我找他幫你刻一個。”

文笙搖了搖頭,拒絕他的盛情:“不用了。”

白麟遠滿心激動,渾不覺遭了拒絕,又道:“顧九你教我畫畫吧,教我吧,我拜你為師,或者你來開條件,叫我做什麼都行。”

林伯欲言又止,李從武立時瞪大了眼睛,嗬,這少爺真敢說!

文笙側頭想了想,道:“那好得很,我正好有件為難事,想請你幫個忙。”

(提前給大家拜個年。親愛的書友們,咱們年後見。)

第十九章 一枚名章

白麟遠不聽什麼事就滿口答應,文笙卻難得猶豫了一下。

她其實並不太在意自己身上的麻煩。

就像前世顧文笙的所作所為在許多人看來亦屬離經叛道,她還不是同樣仗著長輩們的縱容我行我素?

禮教殺人,顧大兩口子和趙善道真正造的孽是逼死了那個十五歲的小姑娘,昨日文笙對姜氏說“這筆賬咱們慢慢算”不是虛言,她自來到這裡,得李氏小心照料,自然而然就把這個只知道哭的女人歸到了羽翼之下,想要為她撐一撐腰。

趙善道是本地富戶,要叫他知難而退不敢再打自己的主意,只需白麟遠傳句話就足夠了,可若要為李氏報仇討回公道,不捏到對方的把柄顯然不成。

更何況雲鷺和那姓戚的老者就在旁邊,今天也不是說這事的好時機。

首陽先生剛剛遇刺,整個離水城風聲鶴唳,顧大兩口子昨天捱了打灰頭土臉回去,他們若是聰明的,便不會挑著這時候蹦躂,事情還遠沒有到火燒眉毛的時候。

故而當白麟遠見她良久未言,催問“到底什麼事”時,文笙頓了一頓,笑道:“你只要記著今日應了我一件事就好。”

白麟遠並不好奇,痛快地道:“行,大丈夫言出必行,你什麼時候考慮好了只管同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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