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日子過得十分清雅、愜意,聽佛理聽長久了,竟然有種歸依我佛的衝動…可惜我是女子,只能心向我佛,如果真是男兒身,定當誠心歸依。
寺內的風景自是不在話下,凝望小和尚掃著落葉、落花,忽然感覺到了《紅樓夢》中林黛玉哀傷悽惻的葬花吟,黛玉最憐惜花,覺得花落以後埋在土裡最乾淨。見落花而感身世,不覺滿目淒涼…
“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情不自禁的喟然低語著,憂愁再度泛上臉頰,痴呆的望著遠方,心緒顫動良久。
“阿彌陀佛!”身後依然響起這千篇一律的開頭詞,不用回頭就可以知道是誰了…
只是身後亦有道火辣的目光盯得我渾身不自在,矜持轉身迎目對上冉閔柔和的黑眸,心駭然一驚,他怎麼會來?
“大師,石將軍。”我眼眸黯沉,眉心緊蹙的盯著他,心中卻疑竇叢生,他和大師什麼時候可以並肩而站,而且面色友好,溫文無害。對峙的二人忽然如此安好,真是不可思議。
“石將軍第一次來佛寺,實在是稀客,我將他帶來找你,貧僧告辭了,你既是我俗家弟子,便可為將軍講解一二,我想他會滿意才是,也會對我佛加深瞭解。”佛圖澄一臉笑意的離去,只留尷尬的我與冉閔。
我兩翦美目略黯,淡然垂眸,惴惴不安的睇一眼冉閔柔情似水的黑瞳,無奈開口道:“你怎麼會來,不是很討厭大師嗎?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還是…”他無可置喙的盯著我,隱入沉凝的默然,過了須臾才輕嘆道:“我不能來嗎?第一次來佛寺感覺很…很奇怪。”“奇怪?”我摸不著頭緒的眸視他,訝然驚問著,怎麼會是奇怪?他才奇怪!明明惱我卻又來佛寺,到底想幹嘛?
他抿唇淺笑,順手攥著我的胳膊,道“恩,很奇怪,他們都念些什麼,難聽死了!還在那裡敲啊敲啊!你不覺得很吵嗎?我感覺好吵,不能適應,虧他們還能邊敲邊念。”“怎麼會奇怪,你應該誠心聽才是,你不覺得聽著心裡十分舒坦清靜嗎?怎麼會是奇怪!奇怪那你還來佛寺,聽聞你是第一次來,為何而來?”我慍怒的盯著他,神情皆是不滿,話語中含有咄咄逼人地質問。
“因為…”他欲言又止的盯著我,笑意漸褪,垂手斂容,沉穩道:“因為我想來看看你要如何尋找幸福,也想看看你過得好不好,只是因為這樣而已,那天叫你走我心裡很難受……終究還是放不下你,可是不會強逼你跟我回去,因為那樣你不快樂,不開心。如果留在佛寺就能開心的話,我會成全你…只要知道你是安然無恙我也滿足了。”這是錯覺吧,這一定是錯覺,他終於可以溫柔的告訴我心中所想,也可以詮釋那份關懷,應該在內心反覆掙扎過好幾天才敢前來吧,冉閔啊冉閔,我到底應該如何對你才是,我還能愛嗎?還敢再愛嗎?還可以愛嗎?
注:無可置喙意思是猶言沒話可說。
第62章 命運(3)
“早知現在如此,當初又是何必,我無法當一切並未發生過…因為已經死過一次,所以不會在乎前面的路有多難走,我也會活著,當身體血在慢慢流盡時,我才知道…我們之間不管如何挽救都已經完了,勉強在一起只會讓彼此更痛苦。”我凝眸顧他,只是平淡的陳述著。
心中儘管悲憫,卻又有如釋重負的輕鬆,原來面對他我也可以如此平靜,彷彿他只是我生命中的一個陌生人,不曾愛過,不曾痛過,甚至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