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奕徹底石化,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楊文廣嘴裡說出來的。
“什麼都別說!”
楊文廣艱難地一擺手!“走吧。。。。”
“見到陛下告訴他,楊家愧對皇恩!!”
。。。。。。
言罷,無聲地朝唐奕重重抱拳,然後決然轉身,大步下船。
唐奕怔怔地看著楊文廣決然的背影,怔怔地回想著老將軍剛剛那番幾乎是挑明瞭的話。。。。。。
他在幹什麼?
他在站隊!?站他唐奕的隊!?
也許,楊文廣的本意不是讓唐奕取宋代之,可是別忘了,唐奕身邊是趙宗麒,是另一個有權力繼承皇位的趙禎骨血。
老將軍很清楚,不管是趙宗麒,還是趙宗麟,誰來當皇帝大宋都離不開唐奕。
與其讓一個頗有變數的趙宗麒來即位,不如換一個聽話的,對大宋更好。
“。。。。。”
默然無語,呆立良久,唐奕不由心中苦嘆,到了這個時候,果然是誰也跳不出政治的漩渦,連楊文廣都如是。。。。。
自己呢?自己的本意只是想回去看看那個老頭兒,若真的是趙禎累了,要走了,那至少不留遺憾。
可是,真能做到只是看看這麼簡單嗎?
能如願嗎?
。。。。。
此時此刻,唐奕自己都開始動搖了。
正如之前宋楷所說,唐奕變了,變得沒那麼是非分明,沒那麼至情至性了。
身處這個權力的大染缸,他也在不知不覺間換了顏色。
。。。。
兵船沒有飛魚船那麼快,可以兩個月就從紅海跑到大宋本土。
這一路,縱使唐奕盡一切可能的趕路,縱使放棄途經吳哥時可以順手把這個麻煩解決,依舊花了唐奕近五個月的時間才回到涯州。
。。。。
此時已經是嘉佑七年秋,雖然涯州依舊溫暖如夏,可唐奕心裡卻是一陣陣的發涼。
因為就在路上,他已經得到訊息,趙宗麒,也就是現在的小趙曙,已經正式冊封為太子。趙禎更是以磨礪太子為由,命太子監國,處理政務了。
一個十歲的太子,監什麼國?能處理什麼政務?
雖然訊息裡面沒提,不過唐奕知道,趙禎肯定是病倒了,否則不會這麼勉強。
而且這一路上,唐奕也終於想明白,為什麼內外穩定,房事剋制,依然沒有保住趙禎的健康。
改革,比內外之事更耗費心神的改革,把這位老皇帝徹底拖垮了!
說到底,趙禎的底子就不好,從小就是體弱多病,雖然近幾年極是注意調理,可終還是先天有失。
加上燕雲的迴歸讓趙禎更加勤勉,更加的努力,他想超越先皇,超越太祖、太宗,不止做一個仁君,更要成為聖主。
這五年來,趙禎每日只睡兩三個時辰,所有時間一心持政。自改革顯形之後,更是親力親為,力求萬全。
換了別人,可能還只是小問題,可是趙禎。。。。。。卻是不行了。
。。。。
船一靠岸,唐奕顧不上愛德華、唐納德,還有蘇瑪那幫“老外”,跟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似的豬哥像。
徑直下船,朝等在那裡的賈昌朝走去。
。。。。。。
賈相爺更是乾脆,都沒用唐奕開口:
“一月之前,癲王回宋請求回京述職的奏摺老夫已經幫你發出去了。”
“佔州宣徽使龐籍、西南軍都統石進武,包括埃及節度使宋庠,也是飛魚報奏,請求朝廷封賞的札子都已經送到了開封。”
“估計這個時候,餘靖、司馬光、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