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為他做了什麼?”酒兒不服氣的說。
“我為他管理好會館所有大小事情,你以為如果不夠信任,他能讓我管事嗎?我與霍大哥是青梅竹馬,我比誰都瞭解他,他不會喜歡你這種任性小鬼的。”
“那他該喜歡哪一種人?像你這種嗎?如果他真的喜歡你,照你所說你們又是青梅竹馬,早該訂了親才是,霍競天又怎麼會到現在都沒有娶妻呢?”酒兒也不笨,不是讓人家罵著玩的,不反擊可不是她的作風。
“你這臭丫頭,你說什麼?!”趙秋雨既惱又羞,一把就扯住酒兒的領子。
“你想幹什麼?我警告你……”酒兒的很話在看到趙秋雨忽然眼睛翻白時停住了。“你怎麼了?”
酒兒的領子被鬆開,趙秋雨砰地一聲往地上倒,引來了好幾個人。
“趙秋雨,你怎麼了?”酒兒一看她臉色發黑,馬上知道她中毒了。
酒兒蹲下來仔細地觀察,想要找出趙秋雨中了什麼毒,甚至捻起她嘴邊殘餘的液體嚐了一口,又跑回她剛走出來的飯廳,拿起她吃過的飯菜嚐了幾口。
由於並不是很明顯的毒,所以她反覆多嚐了幾口才嚐出是哪一種毒。正要轉身去調配解藥給她吃,卻見霍競天殺氣騰騰地朝她走來。
“你怎麼回來了?”她呆愣愣地問。
霍競天卻一把抓住她。“解藥拿來,把解藥拿出來。”
“你這是找人拿解藥的態度嗎?”她本來就要救趙秋雨,雖然她不喜歡趙秋雨,但是還沒壞心到見死不救,可是霍競天那指責的眼神,讓她生氣起來。
“大家都看到你對她下毒了,你還敢說沒有?酒兒,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她嘴唇都翻黑了,這不是鬧著玩的!”霍競天急得一把掐住她的手臂,他過度用力的結果是在她身上造成兩大塊的瘀青。
酒兒現在關心的也不是她的瘀青。“我沒有,毒不是我下的。”
“除了你還會是誰?快點給我解藥!”他一把抓起她狂吼。
霍競天自責頗深,都是他縱容酒兒,他早該教訓她了,卻總是狠不下心動手。如果他的手下做那些她做過的事情,早就被他抽鞭子或是吊起來了,還容得她繼續犯錯?
偏他心軟下不了手,只是態度冷硬地打算讓她自己反省。馮七和秋雨早跟他說過這樣會影響到他帶人的公平性,他置之不理,結果才導致情況演變到這種結果,是他的錯!
“跟你說不是我就不是我。”酒兒氣憤地看著他,沒想到自己在他心中居然是這樣的人。她再怎麼任性也不會拿人命開玩笑,他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兇手,讓她心都快要裂了。
“魁首,秋雨吐血了。”馮七奔進來說。
霍競天一聽眉頭都擰成一團了。
“她不會那麼快死的。”鳳凰閣這種毒發作不算迅速,還有時間可以解毒。酒兒並不知道她這句話說出來就像是在承認罪行一樣。
霍競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非常沈痛、非常失望的一眼。“馮七,把她關到柴房去,我去找柳大夫過來。”
酒兒覺得自己被撕裂了!那種痛就像慢動作一樣,緩緩地擴散開來。
她看著他決絕地轉身離去,就像永遠都不會回頭了似的走開。她眼前模糊成一片,任由馮七拖著她走向柴房,她覺得自己陷落到幽冷的深淵裡,所有的感覺似乎被麻痺了。
她被關進了柴房中,聽不見財寶跟金銀在外面哭喊的聲音,也不想逃了。
緩緩地靠坐在骯髒的地上,她臉上溼了一大片。她知道趙秋雨會得救的,會館裡有個醫術不錯的柳大夫,鳳凰閣也不是那麼難解的毒。
可是她的心卻已經沒救了。
第一個深深愛戀上的男人,方才用了最可怕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