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
忽然有士兵在帳外稟告:“容將軍,剛抓到一名奸細!”
“恩,我知道了。”容烜揮手,對烏梓雲道:“容烜還有軍務處理,請太妃移架,回城內居所休息。”
容烜安排士兵將烏梓雲送走,回到營帳,奸細已被押入帳內。
“將軍,此人隨身攜帶了一本書冊,上面標記符號奇特,恐怕是作通訊之用,請將軍過目!”
容烜抬手接過,翻開書冊只看了一眼,神情大為震驚!冊內熟悉的筆跡,是小瀾!而且筆跡嶄新,該是近日所寫,這麼說……小瀾還活著?!
容烜一時間心思千迴百轉,攥著那書冊沉聲:“你們都退下!本將軍有話單獨審問!”
“是!”
眾人退出營帳,容烜激動走到“奸細”身前:“本將軍問你,這書冊你從何處得到?!你隨身只攜帶這一物,沒有反抗就被俘,不會是奸細,可是寫這書冊之人派你來找本將軍?!”
☆、第66章 別後相見(二)
兩匹快馬從軍營奔出,一路向北!
……
“容將軍,在下千羽莊‘千夜’!”
“公子病重,危在旦夕,少莊主請將軍與千夜往千羽莊一行!”
……
容烜不知道自己究竟抱著怎樣一種心情趕往千羽莊。?
那一年,他送小瀾去尚書閣,小瀾騙他說要為辭官交接文書,豈料竟是自請入獄,他從未想過,那日小瀾走入尚書閣的背影會是他此生見小瀾的最後一眼。
毫無準備的離別,他時常錯覺小瀾還活在這世上。
可小瀾竟然真的還活著,而他根本來不及為小瀾還活著而高興,就要再一次面對可能失去小瀾的痛苦。
他害怕這一次也趕不上與小瀾道別,更害怕趕上了道別,他就永遠失去小瀾,再也無法在心裡錯覺小瀾其實還活著。
兩年多的時間,小瀾,你為什麼不來尋大哥?為什麼要讓大哥一相見就是你病重之時?
元宵那夜,容瀾咳血昏厥後忽然被疼醒。
仙人道長終於探得,他體內除了“夢去”,另一種多年難以辨識的毒究竟是什麼。“蝕心水”若不發作,便無法從任何脈象體徵查出,原本容瀾體內兩種毒相互制約,相安無事,卻不知為何“夢去”的毒性減弱,蝕心水佔得上風再次發作,這才露出冰山一角。
而容瀾心脈被毀,起初也應該是蝕心水發作的結果,只是有“夢去”牽制,這才沒有毒發身亡。
原本即刻要人性命的毒發,在“夢去”的牽制下變得不再立刻要命,容瀾覺得,這不要命比要命更要命,蝕心水的發作簡直不是人受的。
他蜷縮在床上,近乎透明的一張臉神情痛苦,一層層冷汗浸溼被褥,他心臟疼得渾身發抖,一手死死抓著床沿,咬牙低聲沉吟,可過不了多久他就會無力鬆手,再無一絲聲息。
疼醒了便忍著,忍到疼暈過去,然後再疼醒,每日須得如此反覆被折磨數個時辰,才能消停一陣。
千羽莊收盡天下珍奇,獨獨沒有煉製□□的毒草,而蝕心水的解藥就為這製毒毒草的莖葉,千空、千物往北厥尋了一個月,尚未尋到這種草,一個月的時間裡,沒有解毒之物,仙人道長也只能為容瀾推針將連續不斷的毒發縮減為每日五個時辰,連止疼都愛莫能助。
容瀾這樣受了一個月,身體與意志早就消磨殆盡。
當他聽到自己中了“蝕心水”就隱約明白,他可能搞錯了,他也許不是身穿,但他已經不想深究這些,他真的受夠了天天這樣半死不活,以前在遊戲裡他還能期盼著回到現實,治好病,然後繼續過正常人的生活,如今他只能等死,何況蝕心水那讓人斷子絕孫的解藥就算找到了他也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