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隨著容烜故意驚動幾名宮人,皇宮陷入一片慌亂!
荷花臺。
苗南營救南王的行動早在容瀾的計謀下提前暴露,千羽莊臨戰倒戈,禁軍對抗影子的廝殺幾乎轉瞬就以完敗的姿態結束。
然而影子頭目依舊難以對付。
影一殺紅了眼,死的這些已經是苗南最後的影子,可即使葬送他畢生心血,也必須救南王安全出宮,他護著慕紹瀾一路往貨船方向逃。
“別讓他們跑了!”
“追!”
“快走!”影一一把將慕紹瀾推上船,自己站在岸邊擋住不斷湧上的禁軍。
他渾身上下多處負傷,仍舊捨生忘死,慕紹瀾冷眼看著這個自小就不求任何回報守護自己的男人,嘴角微微揚起,飛身躍回岸上。
“現在不是任性胡鬧的時候!”影一驚怒。
“我就喜歡任性。”慕紹瀾挑眉,隨手抄起地上一柄劍,兩招揮舞下來,向他衝去的十數名禁軍便紛紛身首異處,“容烜會救我出宮,他來之前我不走!”
影一重傷失血,握著劍的手不住顫抖,艱難抵禦禁軍,再無力與慕紹瀾爭執。
慕紹瀾似乎覺得方才殺得不夠痛快,緩步走到影一身前,將禁軍矛頭對向自己。
二十多年來,兩人誰保護誰頭一次身份對調!
影一心念一動,脫口驚道:“阿元?!”
慕紹瀾皺眉,“別再叫我那個土裡土氣的名字!”
換了對手,禁軍的壓力和傷亡陡增,慕紹瀾的武功其實極高,遠在影一之上,無需再為了讓重翼麻痺大意而隱瞞實力,他衝開被自己封住的穴道,殺手狠辣。
不多時,容烜踏水而至。
慕紹瀾抑制不住心中激動喜悅,丟下影一,向他迎去:“你真的來救我了?!”
容烜面無表情回道:“太妃的命令,容烜身為臣子豈敢不從?”
禁軍攻勢不減,他說著劍不出鞘、只揮袖一掃,圍來的人被他的內力震飛數米。
“你們的皇帝已死。”
容烜輕描淡寫,將那道血跡未乾的傳位聖旨扔給禁軍統領,馬翌。
馬翌低頭看過聖旨,揚天悲慟:“皇上——!”然後恨望昔年舊友,曾幾何時,他與容烜切磋武藝,兩人先後高中武狀元,後來又同為禁軍副將,為保護皇帝一起出生入死,“容兄,皇上待你不薄!你為何?!”
容烜冷聲:“馬兄,我的仇人只有重翼,如今重翼已死,我不願再傷你和其他弟兄的性命,今日你若放我家大王離去,我可以保證苗南擁護太子重文!”
皇帝突然駕崩,太子年幼,馬翌深知歷凡此等皇位更迭,都有手握重兵之人伺機逼宮,改換心儀的皇子登位,而三皇子重冉的生母正是哥哥剛被封為威南侯的德妃,曾家在朝,可以說是文武皆有影響,勢力龐大,太子此時能得外族支援,是大大有利。
容烜提出的條件意味著什麼,馬翌腦中轉瞬就想得清清楚楚,更何況他深知憑容烜的武藝,真想殺了他帶走南王,他也攔不住。
馬翌咬牙:“你們只有一刻鐘的時間,之後我會派人全力追捕!”
容烜兵不刃血將慕紹瀾救出皇宮,馬翌則率領屬下離開荷花臺,往宮裡各處封鎖訊息、穩定慌亂。
千羽辰帶容瀾趕到宮門時。
宮門處的苗軍作亂已被平息,恢復往日莊嚴肅靜,正有人清理地上血跡。
然而廝殺結束,皇城禁軍在宮門的排查卻是更加嚴厲,所有要求面聖的大臣都被攔在宮外。
千羽辰剛打算施展輕功直接帶容瀾躍入皇宮,就有宮門守衛認出時下京城最炙手可熱的人物,新任太子太傅,瀾大人。
守衛見到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