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引到了院中。
走進屋裡,窗邊斜坐著的那個慵懶男人在第一眼便吸引了她的心神,他知道他們已經進屋,卻依舊漫不經心地看著窗外,手中慢騰騰地把玩著一柄烏骨折扇。
把人帶進屋後,武二也不說話,站到於安之身邊面無表情地看著門外。
嬰澗疑惑地撓了撓鼻尖,眼珠子在武二、於安之和若原三人臉上挨個晃了一圈,嘴角露出一個酒窩:“主子,今天正巧碰到人,好不容易才帶出來了。”
眼睛亮亮地看著於安之,他討賞:“看在屬下如此出力,事成之後主子能不能放屬下幾天假?”
於安之終於轉頭,回答他時雙眼卻是在看著若原:“要是不出差錯,自然能允你兩天時間。”雙目相接,他冷冷一笑,陌生又疏離。
嬰澗滿意了,恭敬地行禮退下,走到外面沒幾步,忽然大罵:“操,誰在那兒?!”然後就聽見拳腳相加聲。
武二一凜,經得於安之同意也追了出去。
於是屋裡只剩下於安之和若原兩人。
兩人一坐一立,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若原放輕了呼吸,覺得面前那人陌生無比,彷彿他們之前毫無交集一般,她在心中揣測著,張開了嘴:
“……找我來,是有什麼事?”
他忽然牽起嘲諷的笑:“想你了,想見你,不成嗎?”
若原沉默地看他。
心中酸苦澀各種滋味齊齊泛上心頭,他收回笑,語氣有些尖銳:“你來汀息閣不是想找齊清雲給淮嵐療傷嗎?”
“不錯,只是我們現在找不到齊清雲。”
“我們?顧非,雁曉天,淮嵐,還有你;是嗎?”他懶洋洋地一一數著人名。若原並沒有感到吃驚,於安之知道得再多也不會奇怪,所以她只是點頭預設,一眨不眨地看著於安之,等著他下面的話。
“哼……就憑你們,恐怕等齊清雲死了都找不到人。”他毒辣地說,“齊清雲被希鶴藏了起來,可是就算顧非曾是汀息閣的弟子,也未必知道汀息閣所有的密室和密道。你們要是想指望他恐怕到頭來還是一場空,何況淮嵐等不了那麼長時間了,以我所知,他快不行了吧?”
最後一句話尾音輕輕向上一挑,看好戲般隱晦的幸災樂禍。
若原皺起眉:“你想說什麼?”
“合作,如何?”
“如果你答應的話,我保證把完好的齊清雲送給你。而你需要為我做一件事。”
於安之一早便看中了汀息閣這塊肥肉,很久前就布了人手進去,汀息閣現在內亂的狀況有一半都是因為他在其中推波助瀾。蓮舫裡的嬰澗成為易堂主手下最受重視的人,幫助易堂主打敗希鶴後,只要易堂主死掉,嬰澗就能順理成章地踏上閣主的寶座,那時汀息閣的主人就相當於隱匿後方的於安之了。
“希鶴對齊清雲下手後把他身上一套極特殊的針灸工具拿走了,然後交給了他寵愛的侍女收藏起來。如果你能從那個侍女那兒拿到那套工具的話,嬰澗就可以證明希鶴暗算了齊清雲。”
“對了,那名侍女不算簡單,手上的人命也有幾條了。”他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她叫小鳳。”
“他手下那麼多人,為什麼偏偏要你去?”回去之後,正巧顧非也回來了,若原便將遇到於安之的事講了出來。說著說著淮嵐就沉下了臉,從床上坐起來。“不用去,我們沒必要非要靠他找到齊清雲。”
只是坐起身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就已經微喘了。雖然他極力掩飾,還是被若原看入眼中,他的傷真的是不能再拖了。
“顧非,你有把握在兩旬內找到齊清雲嗎?”
若原轉頭問抖著腿的顧非,他一愣,翻著眼想了一下,認真地搖頭:“不行。我在汀息閣中探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