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茗萱笑著扶起慧嬪;道:“慧嬪會說話,但是也別忘了規矩才是。”
慧嬪見紀茗萱是微笑和她說笑,她點了點頭:“謝娘娘教誨。”
紀茗萱說:“本宮今日路過瑟祍軒;可是打擾了慧嬪了?”
慧嬪笑道:“娘娘能來是嬪妾的福氣。”
紀茗萱笑得更歡了,她坐了下來;然後又拉著慧嬪做到她旁邊的位置上。
“記得第一次和慧嬪說話的時候,慧嬪在吹著簫;當時那首曲子真是醉人……”
慧嬪謙虛道:“娘娘過譽了;嬪妾的簫曲實在難登大雅之堂;倒是娘娘的箏;嬪妾聽太后多次讚賞。”
紀茗萱微笑,想將把握主動話題?道:“興趣而已;比不上慧嬪。昔日的簫曲,還有皇上壽宴的那場傾城舞,本宮只有歎服二字。本宮覺得你的才藝也是極其出眾的,就是不知道為何從沒耳聞?”
慧嬪目光閃了閃,道:“詩書才藝都是小類,知忠孝明禮儀才是為人處世的道理。亡父從以女兒家才藝為榮,所以娘娘未聽說也是應當。”
紀茗萱一聽,面上做感嘆狀。
“現在也一年多了,慧嬪得好生調養身子,出了孝,也好得個孩子有個依靠。”自從聖壽一月後,慧嬪父親殉職,慧嬪便開始戴孝。
趙存在梁王謀反後,對慧嬪很是寵愛,後來慧嬪父親去了,趙存就從來沒有招幸過慧嬪,不過也有不少晚上去了瑟祍軒。
按照趙存的性子,他是不會寵幸慧嬪的。
所以,慧嬪就是極其得寵,也生不出孩子。出嫁的女兒只需為父親守孝一年,如今時間到了,紀茗萱便好生提醒了一番。
慧嬪心中琢磨起來,將紀茗萱樣子真誠,心念一動。莫非是來和她結盟?宮內恭德妃雖然被這位暫時壓制住了,可是恭德妃終究在宮中經營了十多年,與皇上的情分也不淺。久而久之,這勝負還是未知之數。而寧昭儀,如今在龍儀殿產子,家世正盛,加上今天的鳳凰爭豔,不少人都會靠向她這個未來的皇后,這樣導致她已經也有一爭的資本。算來算去,眼前這位的實力是最弱的,來找她結盟也說的過去。
對於慧嬪來說,和這位結盟是非常有利的。
“謝娘娘關心,孩子是天意,能有自然是好,若不能,還要靠娘娘多多提拔。”
紀茗萱聞言,已經忍不住笑顏。
慧嬪心中驚訝,原本見她雷厲風行,行事頗有章法,甚至還有算計,怎麼也應當是喜怒不形於色,可是眼前這位……
隨即,她心中警惕起來,愛笑的狐狸才是最可怕的。
“妹妹說話真客氣,以後本宮搬進賢儀宮,兩家離得便近了,妹妹可要多過來陪本宮說說話。”
慧嬪也帶著笑容,說道:“只要姐姐不嫌棄妹妹,妹妹定當陪姐姐開心。”
紀茗萱很高興,握著慧嬪的手妹妹長妹妹短,好似真的得了一個親妹妹似地。
慧嬪也表現的十分親近,而且這親近中還帶著恭敬,這無疑讓紀茗萱更‘高興’了幾分。這樣一個善於做人,善於揣摩人心思的人‘靠’向了她,她自然高興。
兩人說著話,這時,外面傳來腳步聲。
慧嬪回過頭去,紀茗萱看著慧嬪的宮女擋住了來人,便問道:“可是打擾到妹妹的事了?”
慧嬪見是她派出去打聽訊息的人,說道:“沒有,是妹妹派出去打聽寧昭儀生產的宮女回來了。”
紀茗萱見慧嬪這樣直言回答,若不是早就警惕她,必然會為她這番識相感到滿意。或許,如果自己真的信任她,那麼什麼時候被反捅一刀她還不知道呢?
“原來如此,看看天也越來越晚了,本宮還是回宮去。”
慧嬪說道:“姐姐不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