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讓老夫人,將雲雪許給那西域富商的!”
陳姨娘也是被氣壞了頭腦,竟還將蘇染夏當年少無知的女孩,上來就是滿腔的指責。
蘇染夏也不氣,也不惱,半臥在床榻上的姿勢,一絲未動。
庭院中無一人迴音,安靜到只能聽見蟬鳴聲,陳姨娘被晾在原地,一通怒火讓人啼笑皆非。
想她陳姨娘是何等人物,出生不凡且不消再說,光是這定國侯府上的權勢,她就掌控了近十年的時間。
即使她現在落入這般地步,也容不得別人這樣小覷。
“你這個小蹄子,有了幾分本事,就狂妄的不知道自己姓誰名誰了!”她氣得胸膛鼓動,滿臉帶著醜惡的猙獰,掐著腰恨不能衝上去。
蘇染夏發出嘲諷的小聲,手指掩著嘴睇了她一眼,晶瑩如玉的面孔如三月桃花。
話裡帶滿了鄙夷之味,卻因身上一股仙氣,而不會讓人感到刻薄。
“陳姨娘這話沒錯,用在我的身上卻不適,最襯得上這句話的,莫過於你了。”
院落中的丫鬟們聽了此話,應景般似地捂嘴偷笑,大小姐的地位現今是如日中天,反觀陳姨娘卻是一落千丈。
真不知,她是抱著怎樣的優越,敢用這樣的口氣,同大小姐說話。
陳姨娘聽見他們的笑聲,氣的面紅耳赤,微挑起的丹鳳眼狠刮他們幾下,昂著頭對蘇染夏說道。
“我現今在怎麼失寵,也是你的姨娘,你爹的妾室,你這般目中無人,可有把你爹放在眼裡。”
近來,她也想明白了,她雖然失去了權勢,但她好歹也是宰相之女,若是她在夫家失去了立足之地,她孃家是定然不會不管的。
蘇染夏側過了頭,秋染立即端上一盞茶,讓她清潤喉肺。
陳姨娘放出了話,以為對方會有些忌憚,誰知竟又將她晾在一旁,悠哉愜意地喝起茶來。
她一口怒氣堵在嗓子眼兒,正準備一吐為快,就聽見對方說道。
“時候也不早了,若是陳姨娘想要撒潑還是請打道回府,我這兒素來喜靜,你還是一早回去為好。”
蘇染夏被陳姨娘這一鬧,睡意全無,她是有意要引陳姨娘上鉤,可她這樣的態度,實在讓人厭惡難忍。
事到如今,陳姨娘還分不清情勢,讓人可笑之餘,還感到一絲可悲。
她話音一落,身邊的家丁就作出趕人的姿態,陳姨娘與他們拉扯間,慌忙地說道。
“你們不能這樣,我可是姨娘,你們這些奴才憑什麼敢動我!”
蘇染夏聽言,柳眉一挑,揚手說道:“快把陳姨娘送出去!”
家丁得到指令,再也不緩和力道,兩個家丁一人提著陳姨娘的胳膊,就要將她往門外抬。
見狀,陳姨娘徹底皇了神,她是來向蘇染夏求情的,老祖母那裡已然是沒望,若是蘇染夏這裡她連開口的機會也沒有。
雲雪難道就真要嫁給那半百老頭了嗎!
“我說,我說,大小姐,我是來同你求情的啊!”陳姨娘披散著頭髮,死賴在地上,扭頭不甘願地吼道。
蘇染夏心裡一笑,卻還是不肯做聲,只是坐在踏上閒情逸致地賞花。
陳姨娘心中一咯噔,咬了咬牙開口說道:“都快我
無禮,得罪了大小姐,還請大小姐莫要怪罪於我,大小姐求求你了!”
“罷了罷了,你們將她放下吧,我倒要看看她還有什麼話要說。”得到自己想要聽的話,蘇染夏擺了擺手,讓那些家丁將陳姨娘放下。
陳姨娘擺脫了控制,連忙連滾帶爬跑到蘇染夏面前,見了沒了危險,才轉頭對那兩家丁說道。
“你們這兩個畜生,當心我剁了你們的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