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心很大,也不敢痴心妄想主母和正妻的名分,但是姨娘,也只能有她一個。
死了的她比不了,也不敢去奪名分,但是活著的,誰也不想爭的過她鯴。
在水玉的眼睛裡頭,頭一個敵人便是七姨娘,雖然她手裡握著實權,管理著定國候府的後宅。
但是她沒有蘇驚風的寵愛,別說寵愛了,蘇驚風都多長時間沒碰過她了。
這水玉可是清清楚楚知道的,平時七姨娘和蘇驚風見面,她知道了總要翻來覆去的打聽了。
打聽的清楚了才放心。
沒有孩子傍身,還沒有侯爺的寵愛,在這府裡,七姨娘唯一有的東西,也只是實權了。
水玉會怕這樣的女人?笑話。
所以她才會對蘇染夏說出那些話來,不過是為了向蘇染夏示好,順便再把功勞扣到自己的頭上。
她沒說七姨娘的壞話就算不錯了。
自以為沒有說錯什麼話的水玉,很有些怔愣的看向蘇染夏,一臉的呆滯,不明白蘇染夏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時候她也沒有忘記過自己的身份,就是她的身份提醒著她時刻也不能放鬆。
“小姐……奴婢從來也不敢忘記自己的身份。”
“既然這樣。”蘇染夏收了臉上嘲諷的笑意,“你是我父親跟前二等丫鬟,秋染則是我跟前的大丫鬟。”
“她聽得你說錯話了,好心好意的提醒你,你不領情不說,居然還要我管教她?”
水玉聽了眉頭微微一皺,方才她確實忘記了,她雖然是伺候蘇驚風的,但是到底是二等丫鬟,秋染也確實是大丫鬟。
只有大丫鬟教訓二等丫鬟的份兒,卻沒有二等丫鬟教訓大丫鬟的事。
但是,她是伺候侯爺的,以後還要為侯爺開枝散葉呢,秋染這種丫鬟怎麼配跟她比?
她臉上一息之間轉了好幾個顏色,蘇染夏全部都看到了眼裡。
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又很輕蔑的睨秋染,蘇染夏怎麼可能會猜不出來她在想什麼。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
水玉抿著嘴唇低垂了腦袋,“大小姐說的對,是奴婢僭越了。”
“恩,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跟秋染賠個不是便好了。”蘇染夏垂下眼皮,淡淡的吩咐水玉。
聽得蘇染夏得話,水玉不能置信的抬頭看向蘇染夏,“大小姐,雖然我……但也不必賠不是吧?”
說道這裡,還惡狠狠的睨了秋染一眼,一臉的威脅。
秋染便是再傻,也知道她的意思是讓自己向小姐說不必了,但是,秋染怎麼可能會不聽蘇染夏的話。
這可是蘇染夏吩咐的,秋染只做不知,微微垂了腦袋,做出等候她賠禮道歉的樣子。
這幅樣子可氣壞了水玉了。
她不過是受命來給蘇染夏送血燕的罷了,哪知道好心好意的過來,竟然是來受氣的。
在定國候府裡,她可從來沒有被這樣對待過。
誰不知道她將來是要做侯爺屋子裡頭的人的,且侯爺對她也很好,從來沒有排斥牴觸過她的接近。
這候府裡頭,哪個大丫鬟看到自己不是笑著喊姐姐,居然還有丫鬟敢讓自己陪不是?
她儼然已經忘記,這是蘇染夏指示的了。
“你這丫頭,也好意思說我的大丫鬟沒規矩,你瞧瞧你,打進了屋子以來,又有哪個地方合規矩了?”
蘇染夏一副嫌棄的樣子,眉頭都快擰成麻花了。
水玉聽到耳朵裡,胸口又是一陣發悶,耳朵都開始發鳴了。
“大小姐教訓奴婢,奴婢不敢不聽,只是大小姐也好讓奴婢知道,到底是哪裡不合規矩了,回頭好改。”
嘴裡說著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