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鄰居,東家養豬為生,西家放牛為生,就在今年七月,雨多水漲,兩家都按照縣老爺顧漁要求暫時避開河邊險地,待洪峰過後才歸來,東西兩家忙著搬家,東家人多物雜,第一天沒搬完,餘下三頭豬,不料一夜水暴漲,東家人天明急匆匆趕回來發現丟了一頭豬,且有人親見西家人在河裡打撈漂浮物,便去質問,西家人矢口否認,你們知道不,這一頭豬對一個農家來說,那是一年的口糧呢……”
保定候三公子不忘給這二位女子解釋一下柴米油鹽貴。
靈寶掩嘴笑,查覺失禮,忙又低下頭。
保定候三公子不以為意,接著說道,“反正就是這樣,東家人怎麼想也不願意白白丟了一年口糧,然後就四處查詢,你們不知道吧,這災事歸災事,但很多人還是趁著災事大發橫財……比如這河水氾濫,會沖走人也會沖走很多財物,這些財物很多時候就成了無主之財,所以便有人打撈,也有人收購,於是這東家人就找到了專門收購這些河中打撈物的人,巧不巧就發現自已家的一頭大白豬。”
“這是天下的豬都長的一樣,他們怎麼就認定是自已的呢?”靈寶忍不住問道。
“說對了!”保定候三公子笑道,“這收購打撈物的人呢也是賊精的,就怕惹事上身,所以就讓那些來賣打撈物的人都留下名字,巧不巧,這頭豬留下的人名就是西家老漢的名字。”
“所以這就說是人家偷撈了東家的豬了?”顧十八娘開口問道,眼中有些好奇,“這可真是說不清了。”
保定候三公子撫掌道,“可不是,西家老漢一口咬定自已沒賣,而東家老漢則一口咬定就是他撈了自已的豬,那吵的不可開交,最後兩家打成一片,鬧到顧漁跟前,你猜怎麼著?”
“怎麼樣?”二女同時問道。
保定候三公子伸出一個手指頭,“一句話,小漁就用了一句話,了結了案子。”
“啊!”二女驚訝的瞪大眼,一臉不解“他說了什麼?”
“豬在河邊樹上!”保定候三公子笑道。
“為什麼?”靈寶依舊沒明白,問道。
顧十八娘卻是哦了一聲,輕輕一拍手,“可不是!可不正是這樣!”
“為什麼啊?”靈寶又看向顧十八娘問。
“因為那天夜裡大水過,河水漲過了樹頂,那麼如果豬沒有漂在水裡,那麼就可能是被夾在樹上了。”顧十八娘笑道,看向保定候三公子,“是不是如此?”
保定候三公子衝她揚起讚歎的笑,“的確如此,所有人都不信,呼啦啦的依言去找,果然在河邊不遠處的一株大柳樹上,都已經爛透了,看來果然是兄妹啊,想的都一樣!”
“原來這樣啊!”靈寶掩嘴笑道,“漁少爺怎麼就一下子就能知道?”
“小漁說了,其實很簡單啊,不過人都不去想而已,人如遇事,總疑他人得利,自然便失了公允,失了明查。”保定候三公子笑道。
“人有亡斧者,意其鄰之子,視其行步,竊斧也,顏色,竊斧也,言語,竊斧也,動作態度,無為而不竊斧也……”顧十八娘低聲說道。
靈寶不明白看向顧十八娘。
“就是說一個人丟了東西,就懷疑是鄰居偷的,然後怎麼看鄰居的說話動作都像小偷,等到真的找到丟失的東西,再看鄰居又怎麼都不像賊……”顧十八娘給她解釋道。
“妹妹讀書不少啊,”保定候三公子笑讚道,沒想到了個匠人除了醫藥書還讀了《列子》。
顧十八娘笑著謙虛說聲略知一二而已。
“他機敏有才,實乃百姓之福。”她笑道,這樣聰明的人,對百姓來說總比攤上一個糊塗官好。
保定候三公子點點頭,“何止呢,簡直是上下擁戴,短短半年就掃平盜匪,換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