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勉強果腹,都花在找靈元上。
“謝謝少爺,”靈寶搖頭拒絕。
顧海嘆口氣,這種境況下,還不如給她留些錢合適。
夥計將書籍裝好,親自給他們送上馬車上,顧海才與靈寶話別,就見一個朱衣護衛走到面前,恭敬地遞上一張帖子。
“請顧少爺赴宴。”他低頭說道。
不自報家門,開口就是這句沒頭沒尾的話,顧海不由有些訝異,看著遞到眼前的燙金請帖,眉頭更是一跳。
這是簪花宴的帖子!
“這……你家主人是?”顧海問道。
“少爺去了便知,到時我家公子很高興見到顧少爺。”護衛低頭道,說罷施禮,大步走開了。
是那個人!顧海捏著請帖,心裡乎的恍然,這麼說自己有資格見他了!
終於要見到那個人了!顧海的心忍不住砰砰跳,能弄到已經敲定參加人員的宴會請帖,此人來歷一定不小。
到底是何方神聖,真的是自己認識的人
簪花宴並沒有在首輔大人的宅邸進行,而是在皇宮西側的一個親王舊府邸,這裡已經收歸朝廷所有。
一大早,宮門前獲得邀請計程車子們都是衣帽一新神情激動的站定。
顧漁位於最前列,一向平淡無波的眼中神采奕奕,會試就是個門檻,躍過這個門檻,才有機會平步青雲。
那些曾經踐踏他的人,那些曾經屈辱的過去,自此後都將匍匐於他身前,抬頭仰視,這還不夠,他還要重重的踩他們,將那些屈辱一個個的還給他們……
身後忽然一陣喧譁,他不由回頭去看,頓時驚愕變色。
“你,你怎麼又來了?”他失聲問道。
顧海大步走近,看著他,臉上帶著想讓人打一拳的故作懵懂神情。
“我也不知道……”他聳聳肩,攤攤手,無奈地說道。
顧漁很想吐血。
顧海衝他嘻嘻一笑,晃了晃手中的請帖,“我想可能是運氣好吧。”
“存之……”有人在後小聲催促。
顧漁回過神,收斂神情隨著人流進去了。
宴席跟其他的宴席沒什麼不同,只是多了一些講話的人,十幾個大學士,足足講了一個時辰,只站著這些士子們腳麻腿痠,雖然有座位,但天子重臣前,他們誰敢坐?
不過,場中並沒有出現什麼不合適的言論行為,從小道訊息中推測那幾個水火不容的大學士言笑晏晏,根本看不出已經鬧得在超燙皇帝座前大打出手的地步。
而首輔大人根本就沒出現,好容易講完了,主持的大學士示意大家坐,一眾學子屁股還沒挨座,就聽一聲陰柔的宣唱。
“文郡王到--”
這一生驚得士子們猛的站直身子,齊齊向臺上看去。
大周隆慶帝曾有一子,但當年不幸在大金突襲皇城時受驚嚇而死,此後隆慶帝再無子嗣誕生,因此不得不從宗族中選擇後繼者,已經接連有親王之子被請入京城皇宮,而這位文郡王就是其中之一,乃州秀王之子,封文郡王。
雖然對好於皇家子嗣內裡的暗潮士子們不清楚,但也知道對沒有皇子的大周來說,郡王的地位就彌足高貴,而且極有可能是將來的皇帝。
沒想到一位郡王回來到這個宴會,不亞於皇帝親臨,有些士子雙腿打顫,不知道是激動的還是累的……
顧海的視線一如其他學子,一眨不眨的看向臺前,只見在一隊內侍宮女擁簇下,由首輔大人親自相引而來一位高瘦年輕人,此人身穿淡紫襄袍,步履從容,大學士們早已起身在一旁待立,他走到臺前正中。
待他轉過身的那一刻,顧海只覺得腦子嗡的一聲。
“是他!是他!”他臉色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