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海一驚,重複一遍問道。
靈元又低聲說了遍,“我從那幾個人嘴裡模糊聽到大意如此,至於詳情,我不便多問…”
“太子?”顧海在嘴裡念過這二字,不由吐了口氣,作為一個偏遠縣來的侯放的七品官,又適逢妹妹遭遇辛密大事,對於最近的朝中事,他是在是知曉不多。
“我知道了,我仔細打聽下。”他思付一刻,明白了靈元的意思,誰都知道,他顧海是跟太子說得上話的人,至少表面上如此。
靈元如釋重負站起身來。
“靈元。”顧海再次整容看他。
許久未見,這曾經只安靜的跟在妹妹身後的少年,也早已變了模樣。
他的心裡翻騰起無數念頭,只燒的眼睛疼,他不由跨上前一步,伸手拍在靈元的肩頭。
“好好活著…”千言萬語到嘴邊,卻最終是這句話。
靈元只覺得心中一股火瞬時蔓延前身,只覺得鼻頭泛酸,拱了拱手,轉身出去。
靈寶忙開啟門,先是左右看了看,才招手示意。
靈元疾步向一旁的牆頭而去,臨到牆邊又停下腳,帶著幾分躊躇回過頭。
“哥!”靈寶衝他擺手,帶著幾分焦急。
“小姐…”靈元的視線不自覺地看向隔壁的院子,嘴唇微微動了動,好想好想見她一面…
“哥!”靈寶在廊下跺腳。
靈元終於轉過身,剛要翻身上牆,就聽外邊一陣熱鬧。
“少爺,少爺,小姐回來了!”兩三個小丫鬟喊著跑進來。
靈寶聞言也顧不得靈元,猛的轉過身。
“什麼?小姐回來了?”她撒腳就向外衝去,再看顧海人亦如箭一般而去。
怎麼好似小姐很長時間沒在家?靈元心中閃過一絲疑惑,暗自一算,果真好久沒見過顧十八娘,莫非…
他終於忍不住,邁步矮身想外院而去,三繞兩繞,飛身上樹,就見前院一片沸騰,一看之下不由大驚。
一個軟轎子被四個人抬進來,身旁彭一針面色沉如鍋底,一連聲的催著轎子健步如飛向這邊過來。
曹氏在後被僕婦攙著,面如金紙,人就要軟在地上。
轎子從樹下而過,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姑娘身上蓋著軟軟的狐裘,面色孱孱,雙目緊閉。
靈元只覺得手腳冰涼,卻只能怔怔看著眾人擁簇軟轎向顧十八孃的臥房而去。
而此時的顧漁早已經洗漱完畢,換上?*****�謔櫸坷錚��魯�槔吹墓松靼菜盜艘幌�啊?
“這麼說,很多人上摺子要太子定奪楊太生的生死?”顧漁轉著茶杯說道。
顧慎安點點頭,“這可是個燙手山芋啊…”他輕輕飲了口茶,揉著額頭,“這是那位…”他伸手往朱春明的宅邸方向指了指,“要逼太子表態了…”
是朱黨還是反朱黨,此一招來勢洶洶惡毒無比啊。
“有太子上愁的了…”顧慎安靠在椅背上,說不上什麼滋味的輕輕嘆氣。
顧漁低頭看著茶杯,眼中閃過一絲亮光。
這是眾人皆知的道理,太子殿下的幕僚們自然也知道,一下朝一夥人就聚在一起,將清黨以及朱黨罵了個狗血噴頭,旋即向東宮而來,卻被內侍擋住請到一旁偏殿安坐。
“太子累了,午睡一刻,請諸位大人稍等。”黃內侍笑眯眯的說道。
畢竟是大病初癒,知道內情的幕僚立刻明白,幾句話就安撫了其他不知內情的人,大家再偏殿便說便靜候。
“殿下?”黃內侍輕輕的走進寢宮,小心喚了幾聲,並不見答應,便越過層層幔帳進內,床上並沒有太子的身影,他不由愣了下,旋即想到什麼,目光看向一旁的隔間。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