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衡終於忍不住抽出腳,動作大的讓蕭蕭跌在地上,然後按了手機的通話鍵:“李澤,給我好好收拾一下他。”
蕭蕭趴在地上只聽到這一句,再回過頭去時,就見李澤站在門口不知道說了句什麼,有兩個人就上前去抓著季傑的頭狠狠撞在牆上,本就駁斑的牆壁上頓時流下一道血線。
季傑暈了過去,身子被扔在地上,而那些人朝著季傑慢慢聚攏過去。甚至已經有人在脫衣服,臉上露出淫意般的笑。眼前的一幕與記憶的某個畫面重疊,那一張張模糊的臉漸漸清晰起來,淒厲的叫聲迴響在廢舊的廠房裡,男人面無表情的抓著她的頭髮,強迫自己一同觀看那些不堪的畫面。
“啊!”蕭蕭受不了地抱著頭尖叫起來,渾身都在顫抖。她慌不擇路地扯住鍾離衡的衣袖,張了張嘴,喉嚨裡像塞了顆雞蛋,又像是有人用在用刀子割,磨礪而乾澀的似乎流了血。但還是有什麼衝破出來:“療養院,頂樓。”
簡短的五個字,印證了一切。鍾離衡發現自己竟奇蹟地沒有感到預料中的心痛,只是有一剎那間覺得世界變成了黑白色。他盯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似乎每根髮絲都那樣清晰,又恍然無比模糊。
仿若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也許僅僅只過了一秒,他對電話那頭的人吩咐:“把療養院封了,先去頂樓。”
039 做到何種地步?
鍾離衡掛了電話就出去了,但即便封了療養院也沒有查出什麼。頂樓裡除了一間密室,似乎什麼線索也任何留下。老闆是海外華僑的身份,雖然多年都曾露面,可是身家清白,病人也都是頗有身家的背景。鍾離衡只有命人逐一清查所有出入人員,包括每個員工資料。
背後的人顯然事前就做好了最周密的佈署,沒有留下半點蛛絲馬跡,甚至給他一種是自己太過敏感,根本沒人要對付他的錯覺。但是鍾離衡知道不是這樣的,這個人從李秋瞳出事就已經開始算計自己,甚至更早,他走的每一步都很謹慎,隱藏的如此深,只能說明對方很瞭解他的行事作風。
心情煩燥地回到醫院,看到蕭蕭正半跪在電視機前摸索,一副很著急的樣子。看到鍾離衡回來,眼中露出一絲不安。
鍾離衡對她冷冷嗤笑一聲。
蕭蕭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去,慢慢從地上起來。她頭撞的輕微腦震盪,所以暈眩的厲害,吃什麼都在吐,此時正綿軟無力,身子有點搖搖晃晃。
鍾離衡卻沒有理她,像疲憊了,徑自走到床邊躺了下來。貴賓級的特殊病房裡,床自然舒適的猶如在酒店套房裡,最重要的是它足夠大。即便他沒有刻意給蕭蕭預留,餘下的空間也足夠她舒服地躺下去。
蕭蕭慢慢扶著床邊坐在另一側,盯著他的背影,一股無形的壓力從心底擴散開來。她無聲地張了張嘴,手舉到半空中還沒有碰到他的衣角就又落了下來。
她知道她此時不應該打擾他,儘管她擔憂季傑的心如熱鍋上的螞蟻,她都不應該去惹他。牙齒不安地咬著下唇,輕微的喘息了一聲,彰顯著她的焦躁不安。
鍾離衡陡然翻身坐起來,轉過頭來,臉色陰鷙地狠狠地瞪著她,簡直是在咬牙切齒;“就那麼擔心嗎?”
蕭蕭嚇得顫了一下,望著他不說話。
“別用這副可憐兮兮的表情看著我,我不會再心軟上當。”鍾離衡冷冷地看著她。
“我只想知道季……他怎麼樣了?”提到季傑時被他惡狠的眼神一瞪,後面的字有些模糊不清。
鍾離衡冷笑起來,有些不能控制自己地抓著她的病服領子,將她整個人提到面前:“他已經被那麼多男人用過了,你都不嫌髒嗎?”他的氣息隨著這句話噴拂在臉上,帶著報復的意味。
蕭蕭的眸子驟然睜大,眼底升起受傷的神色。季傑他只是個病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