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存在面前,他們只能夠卑躬屈膝,不敢有任何的不敬。
“來了!終於來了!”
黑衣僧人趴在地上,臉色蒼白,看到這一幕之後,眼睛一亮,瞳孔中綻放出了燦爛的光芒,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條救命稻草,連帶著神情都開始變得扭曲起來。
是如此的惡毒,如此的憎恨!
說實話,從剛才那番話之後,他對那位身著道袍,青絲飛舞的女子已經生出了濃濃的畏懼。
甚至不敢再和天算傳人作對了,覺得對方實在是有些高深莫測。
但,他謀劃了這麼久,幾乎把所有的心血都投入到了香火教的崛起上,如今卻棋差一招,滿盤皆輸,這對他來說是一種巨大的摧殘,讓他極為不甘。
直到現在都不願意接受這些。
天算傳人強大又如何?魔頭又怎樣?
浩劫尚未降臨,桎梏依舊存在在這片天地之間,冥族就是最為強大者,尤其是如今,魔主都要降臨了,他可不相信對方有什麼辦法應對,說不定只不過是嘴硬罷了。
有機會!還有最後的機會!
只要這群人被摧毀,他們香火教本來就是冥族的狗,已經投靠冥族了,自然能夠迅速崛起!
在他期待的目光下。
嗡嗡嗡!
白骨飛攆在不斷,震顫著,幽冷,冰悸,從深淵之中飛出,四周彷彿鋪滿了累累白骨。
邪神在為它哀嚎,英魂在為它祈禱。
它就這麼來到了冥河邊界,和現實世界隔河相望,只要穿越冥河。
飛攆就能夠徹底降臨了!
而且還是魔主級別的存在,要知道在此之前,能夠突破禁地的禁制,降臨在這世間的只不過是一些螻蟻罷了。
最強大的也只不過是從山海禁地走出來的魔妃文蟬衣。
這,同樣也是天地的禁制,但由於浩劫即將降臨,這層禁制已經變得越來越鬆動了,終於有了這架飛攆試探的時候。
就這樣,飛攆在冥河邊界懸浮了許久,連帶著黑衣僧人人都有些緊張起來,口乾舌燥,死死地盯著,內心甚至在默默祈禱,他已經看到了飛攆的全貌,也看到了飛攆上面的山海二字。
這意味著,這一次降臨世間的將是山海禁地的存在,很有可能便是魔主親至。
那可是山海魔主,在上次浩劫降臨之時,山海魔主曾經闖下了赫赫為名,無數的門派成為了魔主走狗。
這次魔主降臨,定然無人是魔主的對手,可謂摧枯拉朽,雷霆萬鈞。
一出現便是橫掃一片!
終於,在他期待的目光下,原本凝滯的飛攆終究是動了。
和之前一樣,飛行的無比緩慢,無比平穩,充斥著冷漠的威嚴。
而那些原本跪立在兩側的邪神都動了,一個個雙目通紅,眸子中散發著崇敬之色,彷彿狂熱教徒一般,近乎瘋狂的向前衝去,猛的席捲到了冥河邊界。
握著由白骨凝成的巨大拳頭,一根根的骨刺,猛的向冥河捅去,還有的則乾脆摘下了自己的頭顱,將頭顱狠狠砸向冥河。
轟!
轟!
轟!
驚天動地的聲音響起,音爆肆意。
邪神們彷彿飛蛾撲火一般,不斷的撲向冥河表面。
冥族本來就是極為強大的存在,只是後來皆被封印到了禁地之中,禁地不開,冥族無法現世。
而現在,他們便在獻祭自己,只為讓自己的主人踏出禁地。
血液在流淌,白骨在破碎,這是一場自殺式的毀滅襲擊。
每一息每一刻都要邪神在不斷的隕落,換來的則是冥河表面的黯淡無光。
彷彿連那些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