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夜色,如霜雪一般,撒在琉璃瓦上,也撒在葉青鴻的側臉上。
她面色清冷,那一向如同湖泊一般不起絲毫波瀾的眼眸,也蕩起了一絲絲的漣漪,似乎有些羞澀,但又格外堅定,緊緊地抿著嘴唇。
定定地望著自家師尊。
身後束成一攏的青絲微微盪漾著,如同青澀蓮花,彷彿刻入了方陽的內心深處,讓方陽心中一顫。
沉默不語,看著面前倔犟的自家徒兒,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而葉青鴻則手握清影劍,仰頭,望著天空的明月,嘴角微翹,清冷的眸子裡透露出幾分迷茫。
“師尊,徒兒本以為能夠剋制住自己,但現在看來,好像不是如此。徒兒想和師尊成親了,白頭偕老,相守一生。”
“一直守護在師尊身旁,哪怕為師尊去死,也心甘情願。”
淡淡的話語,頗為輕柔,如此語氣,和葉青鴻平日那清冽的模樣截然不同,
彷彿在說著最為平淡不過的話。
興慶宮!
一顆銀杏樹佇立在夜色之中。
霧氣在盪漾著,瀰漫四周覆,蓋了她的身軀,也遮住了她那絕美的臉頰。
但到最後,她還是強行忍了下來。
此時,再解釋似乎已經沒有了任何用處,於是,她乾脆不再解釋,就這麼面色平靜地將這些東西都給收了回來。
方陽滿頭黑線,沉默不語,屈指一彈一道勁氣從他的手指之間飛射而出,瞬間便擊中了葉青鴻的袖子。
方陽看了一眼,頗為熟悉,這棍子似乎就是自家徒兒之前錘自己的加強版。
此刻的她,只是披著一件薄如蟬翼的紗裙。紗裙是黑色的,猶如黑絲一般,覆蓋在她那雪白的肌膚上,勾勒出了一道道驚心動魄的弧線,似乎下一秒就會直接炸裂。
但不知為何,這個詞對興慶宮來說,就是頗為適合,甚至可以說是量身打造的。
方陽手握梳子,一隻手還攬著葉青鴻的腰身,溫柔地為自家徒兒梳著頭髮。
一道身著黑袍的挺拔身影,出現在了興慶宮裡。
葉青鴻望著地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嘴唇緊抿著。
那雙蕩起一層層漣漪的眼睛,更是勾魂奪魄,彷彿糖蜜一樣,幾乎都能拉絲了。
太后!
氣氛瞬間尷尬了下來,鴉雀無聲,夜色是如此的沉重。
“師尊不必放在心上,弟子只不過是發些牢騷罷了。弟子能夠感受到,師尊對弟子並沒有那麼深的愛意,弟子會等下去的,一直等下去。直到和師尊在一起。”
“哎呀,不知為何,看到魔尊,本宮就有些頭暈,莫名其妙便想休息。說著,她的身子微微一蕩,讓方陽的手掌從她那曼妙的弧線上刮過,掀起了一層層的波瀾。”
片刻後,葉青鴻已經化好了妝。
如今卻為自己梳起了頭髮,足以證明師尊對自己何等心疼。
“別!”
一身青袍打扮,梳著當今世家子弟最為流行的髮型,手握長劍,英氣十足。
……
錚!
清脆的劍吟聲響起,清影劍劃破虛空,瞬間歸入了劍鞘。
劍客!
看著自家師尊的背影,內心蠢蠢欲動,總覺得這個姿勢頗為適合自己一棍子敲過去。
一股股的煞氣似乎想要噴薄而出,這種情緒對他來說是極為少見的。
證據確鑿!
一根棗木棍從袖子裡掉了出來。
目光冰冷,身上散發著一陣陣的寒氣。
“本宮都如此了,魔尊還不懂本宮的心意嗎?本宮真是傷心之至。”
“徒兒,今夜為師是要夜探